我浑身燥热,解下围巾,挂在椅背上,一眼看到围巾末尾上刺绣的标签,淑&扬。好样的,围巾和帽子一对儿的,却不知是哪个姑娘日夜不歇亲手编织的温暖牌围巾和帽子。
“那还是算了,我投降,我不是你对手。”我嘻嘻笑着夹了一张牛百叶放在他碗里,又夹了一张给谢光寒。“谢老师,多吃点。”
“狗屁!你叫他谢老师!”厉尘扬哈哈大笑,眼里流荡着三分醉意,拿起酒杯叮的一声撞上谢光寒的酒杯。
谢光寒微笑着,喝尽杯里的酒,脸红扑扑的,娇艳欲滴,煞是好看。
“叫谢老师怎么啦?受之无愧,谢老师,谢老师,谢老师。”我笑着,拍着桌子,大叫着,“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牛气!!”
厉尘扬结账离场,他已经喝得半醉。谢光寒扶着他,出了饭店飞雪飘扬扑面而来。落在脸上,鼻子上,脖子里,头发上,手上,冰冰凉凉。空阔的马路上,铺了一层细细的白雪。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
这个难得下雪的冬夜,我,滴酒未沾,却疯子一样踢踏着脚,踩着冰冷的雪,对着寒冷漆黑的夜空,大喊,大叫。心里是揪揪的疼痛,像刀割剑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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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光寒扶着厉尘扬,厉尘扬趴在榕树底下,嗷嗷地吐着。
“万宁,你别乱跑。”谢光寒盯着醉鬼厉尘扬,看着我跑远,手足无措。
车子停在饭店略远的停车场,走到停车场时,我两只脚已经湿透了。我上了车,发动汽车,等他们坐下。一骑绝尘。我的脚冰冷刺骨。这个夜晚,会无比煎熬。
“万宁,你鞋子是不是湿了?”谢光寒问,他扶着摇晃的厉尘扬。厉尘扬头枕在他膝盖上,昏昏地睡着。
他说的没错儿。我的鞋子湿透了,依然一声不吭地把车开到酒店地库。
谢光寒把厉尘扬拍醒,坐电梯到前台,问前台小姐要了房卡。谢光寒擅自做主把厉尘扬的套房留给了我。我走进房间,惊愕不已。地上铺着漂亮的波斯地毯,宽敞的客厅,舒适的沙发,光洁的茶几。卧室正中摆放着一张超级大床,床上铺着柔软的被褥,床头挂着精美的装饰画。
浴室里有个超大的白色浴缸。我把谢光寒的告诫,抛之脑后。看到那漂亮的白色浴缸,马上放了一缸热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门外响起急切的敲门声和手机铃声,我裹着浴袍开了门。厉尘扬站在门边,指着手上的手机。
“快,帮我接个电话,打发她!”厉尘扬挤进门内,把手机塞进我手里。
莫名其妙。
“厉尘扬,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电话里的女人好凶。
万宁是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