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女人,走了姓郁的,还会有姓钱的姓张的姓李的。
“老爷子知道了前因后果,他想见你一面。所以,今天是有事相求。希望你给个面子,在老爷子面前……说两句好话……”厉尘扬双手捧起酒杯递了过来。
“打住!”我忙竖起手掌,“你是他亲儿子,为什么要我去替你说好话?”我不知道这人挖了多大的一个坑在那等着我跳。
“你害我被郁静甩了,难道不应该有所补偿吗?”他乜斜着眼睛瞥着我。
“那你追回她啊!凭你的本事,还怕没女人?”我扯了一张纸巾擦着嘴巴,冷冷淡淡地望着他。
“万宁,你是对我有什么成见吗?”厉尘扬半趴在桌上,目光悠远绵长,像这杯中之酒。
我端起酒杯,浅浅地喝了一口。望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有男朋友了,你别来撩拨我啦!”
“那姓陈的对不对?哼!”他冷冷地喷出一团冷气来,我却觉得浑身燥热,船悠悠地在湖中荡漾着,两只大火炉将舱中的温度烤得暖烘烘的。
我解开衣服,将那羽绒服抚平折好,放在身后的小几上。
白色的短T胸前绿色的刺绣LOGO,初尘二字,鲜绿得像春天里新冒出来的绿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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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着额头的汗水,静默着,叹了口气。
“你们不合适。”他又哼了一声,我很生气地瞪着他,却无可奈何,他接着道:“田珊珊说你们分手了,万宁,你是个明白人。感情呢,就像一双鞋,合脚,穿着才舒服,不合脚,只能各自别扭。你看,我不比他差。论长相,论家世,我入不得你的眼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要论家世,我也入不了您的眼啊!”
“哈——你这个女人!”厉尘扬抬手将额头落下的黑发拂至头顶上。“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啊!”我啪地把掌中的酒杯按在桌上。酒水溅了出来,打湿我的手背。我用力地甩了甩手,将沾染在手上的酒水甩了出去。
“你嫌弃我?你凭什么嫌弃我?”他眉毛一扬,眼里寒光一闪,却又温温柔柔地笑起来,“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怼我!”他起身倒了一杯酒。酒水映着火光,荡起一抹氤氲之色。
“我不喜欢滥情的男人,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还不够你心烦的吗?”我喝掉半杯酒,散漫地挑着菜吃。“一个人的心怎么能掰开那么多瓣分给那么多女人?”我撇撇嘴,不屑地瞪着他。
“你觉得我滥情?”厉尘扬起身,将半开的窗完完全全推开,夜色清凉如水,淡淡的凉风带着湖水的腥味儿飘了进来。“那些女人,不过些小蜜蜂,她们呢给点甜头就都飞扑上来了。她们想要的只是我的钱,喜欢我送她们珠宝首饰,名牌包包。至于我的心,她们一丁点儿都不想要当然也拿不走,我又何必要把自己的心分成一瓣一瓣地送给她们?”
“可怜哦!”我叹道,拿小勺舀了一片鱼肉,拨在他的小碟中,“吃一片鱼慰藉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厉尘扬掀帘,走出船舱外。
十二月的南国,虽不如北国那么寒气逼人,但看到他只穿一件短T站在船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只得放下筷子,走了出去。梗着脖子和他站在一起,竟生出一股风萧萧易水寒的凄凉心境来。
“你是不答应了?”他站在船头望着湖水问。
“答应什么?”我不解地瞪着他。船摇晃着,我脚下晃荡着,怕得要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那人顺势一把抱住我。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荡漾着氤氲的酒色。
万宁是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