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别激动，再等一会就好了。”一个苍老却活泼的声音突然响起，城头之上所有儒家弟子都在听到声音的时候行儒家礼，来着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老书袋，你什么意思？”青鸾看着同样现身在城墙的老人，比起他只有中年样貌，眼前的这个老者可就看起来差多了，世人心中的儒家圣人都那种身穿白色儒家袍，一言一行极具风范的，而眼前这位，不仅苍老的脸上全是褶子，还穿着一身皱皱巴巴的白色儒士衫，左手握着一壶酒水，乱糟糟的头发缺了一块，是上次大战的时候被对方的妖族半帝所伤，现在还没好利索。

不过别看这老者看着邋遢，一点长者的风范都没有，要不是认识他，而且能感受到只有进入了半帝境界才能感受的那种气场，青鸾都很难将他和百闻堂掌教联系到一起。但是真论起打架，这家伙可是真的生猛，上次妖族四名半帝境界同时打过来，无奈之下自己只能以一敌二，虽然堪堪挡住，却也身受重伤，索性对方的两位半帝也被自己打伤，而眼前这个老者，是儒释道三教中唯一一个杀了妖族半帝的人，老人看起来邋遢又废物，撸起袖子拼命那可真是比妖族还妖族，愣生生用自己手里的山河笔砸碎了半帝月星的脊梁，将其打到神魂寂灭。

“咳咳咳。”老者似乎觉得吹过来的风有点冷，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破旧长衫，“这小子锤炼的还不太够。”

“你！！！”青鸾毕竟是一门掌教，仅仅一句话就听出了端倪，下面正在燃烧自己寿元发疯的小子，真要是算下来，是他的徒孙，而且还是自己当做女儿看待的寒玉的夫君，十分不快的瞪着老者。

“你也知道，这里堆积的杀气和阴气太多了。”老书袋又咳嗽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人呀，老了之后果然就有些顶不住折腾了。

“所以你就用他来。”青鸾不快的声音被老书袋挥手打断。

“不借助一下这个小子，你觉得你还见过其他九阳绝脉吗？这杀气对我们修士来说，自然是极其麻烦，不仅需要消耗心神隔绝这些麻烦的东西，只要稍稍吸入一点点，心神不稳的人就会走火入魔，极其麻烦。”

“可是，就算他能吸收杀气，他一个没什么境界的小子，又能吸收多少？！你就不怕害死他吗？”青鸾有些气愤的说道，他有些不理解为何以修心济世为己任的百闻堂为何会做出这种决定。

“你当他师傅是谁？”老书袋好笑的看着青鸾，“哦，不对，你还比较年轻，等你修行到这个境界，关于他的传说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你也只是听过只言片语。”

“你是说。亦正邪？”

“是的，就是他，当年我刚刚进境半帝的时候，他那时候才离世七千年，所以当时百闻堂关于他的信息还是很多的，只不过都是最机密的信息，当我当上理宫书记的时候，才接触到，后来也在我那位老师的授意下，将那些我们都吃不准是真是假的消息销毁了。”老书袋笑着弹弹手，一副画卷跃然于青鸾眼前。

“他也曾经有杀气锻体？”青鸾看着画卷，那是老书袋以前记忆的重现，这对于他们这个境界的修士来说，并不难，再说百闻堂虽然是儒家，但是各门各派的术法技巧在他们手中重现，各门各派都不会觉得奇怪。

“嗯，只不过当时他是偶然发现这个法子的，杀气锻体的时候正好赶上开战，而他又在出战之人当中，连带着妖族和人族修士，几乎被他杀绝了，杀气倒灌入体，那之前可是数万年的杀气叠加，都被他一个人吞掉了，虽然最后彻底疯癫了他跌落悬崖，下落不明，但是既然他后面都成为半帝之中最古怪的存在，可见其不仅没事，甚至在消失的短短两百年内，就进入了半帝境界。”

“平心而论，青鸾，你的天赋确实不错，但是给你不到三百年的时间，你能进入半帝境界，甚至是半帝境界中最强的一个吗？”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