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兄弟口音,咱是老乡啊。”
陈少安听这人一口河南话,故作惊讶地说着,同时还用了外交官特有的语言天赋,也说了一句河南话。
“哎呦?恁也是河南嘞啊,你是河南哪儿嘞。”
薛贵一脸惊喜道。
陈少安也故作惊喜道:
“俺是平顶山嘞。”
“俺是漯河嘞。 ”
借助着虚假的同乡身份,两人一番攀谈下来,关系自然拉近了不少。
“兄弟,你说那血观音长啥样啊,好看不好看啊?”
陈少安试探地问道。
薛贵愣了一下,压低声音道:
“当然好看,就是脾气暴了点儿,杀人如麻啊。”
听到这话,陈少安也露出一个故作恐惧的表情。
“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怎么当上海盗头领的啊?”
陈少安又开口问道。
薛贵嘿嘿一笑道:
“你是不是以为,她之前可能是压寨夫人一类的?其实不是,她厉害得很,枪法又准,弟兄们都服她,听说之前还干过革命呢。”
这一番话说完,陈少安对这女人倒是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
他又和薛贵聊了一会儿,获取了一些三公岛上的基本信息。
结果这群海盗,却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至少不是陈少安想象中的那种海盗,无恶不作,杀人放火,烧杀掳掠。
恰恰相反,这群海盗干的基本都是黑吃黑的活儿。
例如走私鸦片,大烟,甚至军火等等,都在他们的抢劫范围内。
还有城中的一些无良大户,他们也会主动去抢劫。
结果就是沿岸的那些富商们,大多对他们恨之入骨,可百姓们对他们却是多有拥戴。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沿岸的保安团,几次想要去剿灭他们,都是无功而返,甚至损兵折将,有的人反倒还加入了这群海盗。
这支海盗的规模,也从原来只有百十号人,发展到现在的上千人。
由此可见,这位血观音绝对不简单,至少不像是一个海盗这么简单。
小火轮一直行驶到黑夜,陈少安这才看到远处一座岛屿的轮廓。
“老乡,到了。”
薛贵走过来,对着陈少安吆喝一声道。
一下午的相处下来,他和陈少安倒是熟络了不少,说话都带着热情。
陈京标看向陈少安道:
“你怎么还认个老乡啊?”
陈少安压低声音道:
“没办法,会的方言太多,到哪儿都能认老乡。”
说完,他就笑呵呵地说道:
“没想到,这三公岛竟然这么大啊。”
他大概看了一下,那海岛至少也得有几十平方千米。
“那是,等东西放下,事情办妥了,我带你在岛上好好转几圈,我们老大把岛上弄得可漂亮了。”
薛贵这样说着,满眼都是崇拜。
船靠岸,陈少安便留意到,这码头似乎都不太一样。
因为很整洁,而且····路边还种着花····
一群海盗,在岛上种花,还把码头打扫的相当整洁,这·····
不得不说,这些海盗,打破了陈少安对这个群体的刻板印象。
或许只有索马里的那些黑叔叔海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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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些奇怪的想法,陈少安他们顺着铺的颇为整齐的石板路,七绕八绕,走了很长一段路,这才看到这些海盗的大本营。
这一路上,陈少安和陈京标两人也没闲着,都在留意整个岛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