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母女区别对待嫡庶吗,慕瑾一句‘父亲对兄长和女儿的教导’,就回答了她们就是有嫡庶的分别,秦家子女也不少,但真正得他们父亲教导的,就只有他们兄妹三人,这就是区别,嫡庶的区别,庶子庶女永远就是庶子庶女,当家老爷不会费心教导,因为他们永远代表不了一个家族。
秦嫣然和卢氏见赵淑美在听完秦慕瑾的话后火气也没了,心里十分诧异,立刻也琢磨起慕瑾说的话,想品出其中意思,看她说了什么能让赵淑美转变如此之快。
琢磨了好一会儿,她们才突然明白其中的要点在哪里,当下,二人皆变了脸色。
看她们二人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样子,慕瑾就看出她们琢磨出味儿了,嘴上嗤笑了一声,“也就你们拿着鸡毛当令箭!”
“母亲说嫡庶一碗水端平,是在吃穿用度上不会苛待妾室及庶子女,这是作为正室的气度和修养。在其他上面,说嫡庶是一样的,我们敢说,你们真敢去应下这是一样吗?”
“要真若是一样,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暗笑我秦家嫡庶不分,后院混乱,妾室庶子庶女凌驾于正妻嫡子女之上,那秦家还有何地位立足于这遍地贵族世家的京都上!”
“究竟是你们太天真,还是太愚蠢,居然相信嫡庶是没有区别的,若没有区别那要门当户对何用,要妻妾之分何用!”
卢姨娘和秦嫣然面色又惨白了几分,卢姨娘以头磕地,“是是是,大小姐教训的是,是奴婢二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枉顾礼法,冒犯了夫人和大小姐,奴婢认错,奴婢替二小姐向夫人大小姐赔罪,请夫人大小姐追究,奴婢和二小姐愿承担一切惩罚!”
赵淑美和慕瑾同时用眼风扫了她一眼,这一眼瞧的卢姨娘俯在地上不敢起身,大气都不敢喘。
秦嫣然看着自家姨娘在她们母女面前伏低做小的窝囊样子,心里鄙之,她暗暗冷哼,又重新挺了腰面向秦慕瑾,不相信她连伪善的面孔都不维持了,“大姐姐一向伶牙俐齿,妹妹可说不过大姐姐。”
“可是,妹妹可也记得父亲的话,父亲总说我们都是秦家的孩子,在他心里没有什么差别,大姐姐阳奉阴违,背地里瞧不起我们庶子庶女,你这话敢在父亲面前说一次?”
“呵!”慕瑾轻笑,水盈盈的眼眸中寒光乍现,“没有什么差别和没有差别或是没有任何差别简单的几字之差,意思可是很不一样的!”
“......”秦嫣然被她绕口令一样的一句话搅得直皱眉头,还没细想呢,只见她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喊了一声郑婆子。
就听见清秋阁的丫头一路将话递到外面,不一会儿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就走进了屋子,对主母和她见礼,“请夫人安,请大小姐安,大小姐有何吩咐?”
嫡庶怎么没有分别,这就是分别,只要有主母和秦慕瑾在,所有下人都会将她们母女无视,视若无物。
秦嫣然敏感的心思当下就品出些许的差别,拔高的气焰立刻就泄了下去,正暗自神伤之际,嫡姐秦慕瑾不容置喙的嗓音又清脆落地,“秦嫣然谩骂当家主母和嫡女,致主母嫡女颜面尽失,犯以下犯上之罪,现执行家规,杖手二十,以儆效尤。”
“大小姐饶命,二小姐年幼,又是个姑娘家,如何撑得住这二十杖刑,怕真执行完,手都要废掉了。”卢姨娘不断以头磕地,希望慕瑾能够开恩,“请大小姐开恩,换个惩罚,抄书罚跪都可,再不济禁足我们也认。”
慕瑾勾了勾唇角,“家规就是家规,岂有讨价还价之处!”
“卢姨娘见识浅薄,这一点本小姐就不予与你追究!”
卢姨娘,“......”
“大姐姐这是公报私仇,借机惩治我,我不服!”秦嫣然怒视秦慕瑾,“我要等父亲回来定夺,若是父亲要杖打我,就是一百下我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