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沉,语气阴沉道:“沈大人,有什么话可以回去再说,你说是不是?”
看着二位大佬针锋相对,陈啸庭现在却不敢多嘴,只能等最后这两人的指令。
只听沈岳道:“冉大人,今天我们到这里来本就是要把有些话说清楚,为何还要的等到回去再说?”
沈岳一点儿都不松口,这让冉万里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毕竟他也不敢用强。
而且听沈岳的意思,这件事情很可能要和打击白莲教的事一起谈,所以冉万里的心反而放下了些。
见冉万里认了,沈岳便对陈啸庭道:“陈总旗,有话就接着讲!”
陈啸庭对两位大佬行礼后,便指着一边的胡勇道:“卑职接下来要说的,就是这位胡牧主!”
胡勇听得心头的一沉,当即怒道:“我怎么了?”
陈啸庭便道:“方才我将此人捉拿时,便一直注意着你这位主人,因为你很可能与此胡人也有关联!
“但没想到,还真让我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在我拿人时你虽紧张,但旋即就恢复了冷静……”
“而当我告诫诸校尉严防暴乱时,我却见你悄悄向手下人打了手势,示意他们不要乱来!”
听到陈啸庭这些话,胡勇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但陈啸庭仍在继续往下说。
“而当我坐实了这小厮胡人奸细的身份后,你就立马跳了出来,将此人与你和你的牧场划清界限……”
说道这里,陈啸庭满是赞叹道:“我很佩服你的顽强和胆量,在这种情形下还能保持镇定,但也让我有足够理由怀疑,你就是这个贼窝的首领!”
现场变得死寂,谁都没想到事情还会来这么一个大转弯,而胡勇则直接面如土色。
冉万里脸色也很难看,只有沈岳维持着一直以来的笑意。
现场变得死寂,冉万里把目光扫向沈岳,意思看他什么说法。
现在的情形对冉万里有些不利,如果说只是牧场里的一个小厮有问题,对他来讲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如果整个牧场都有问题,那就是他冉万里的极度失职。
甚至更严重来说,沈岳有理由怀疑作为千户的冉万里,是否和这些奸细有勾结。
而如果真是那样,对冉万里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到时候即便证明自己清白,他冉家数代基业也将付之东流。
似乎察觉到自己和冉万里之间的微妙练习,此时胡勇再度向冉万里哭诉道:“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小人怎会和胡人有勾结?”
之前冉万里会毫不犹豫出言保胡勇,但现在他就不得不慎重了,否则真就和胡勇有勾结了。
所以,此时冉万里对沈岳道:“沈大人,此事你怎么看?”
局面逐渐由自己掌控,沈岳笑了笑后说道:“是不是冤枉的,搜一搜不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