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在灰鸽身上轻轻点了几下,灰鸽顿时伸着舌头呆立在原地,僵硬的倒了下去。
沈茹随意将灰鸽抱在怀中,接着又反着将陆秉天的衣物披在身前,在外绝难看出村长夫人手中握之有物。
“这......”
“放心,你越随意越没人会注意到你。”
二人施施然从村口进入,同路过的村民一一点头示意。
村长府内,沈茹对着火烛轻轻回来炙烤着,不一会儿便完整的取下火漆,打开小竹筒倒出里面封存的信纸,摊开一看,眉头狂皱。
“天哥,你看。”沈茹将信笺递给陆秉天。
陆秉天接过阅读了起来。
“密林,河边,家中,村口......”
“什么意思?这信纸只是写了廖廖几个地点,也看不出个什么名堂。”
沈茹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不对劲。不是这样。”
“天哥你看,这信笺乍一眼只是写了陆家村的几个地点,没有任何什么联系的地方,可要是真将他们联系在一起,那只有唯一一条线索,那就是这些地点都是天哥你最经常去的地方。”
陆秉天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吧?还能这么解释?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你说内奸看我做什么?”
沈茹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天哥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就像他的外置大脑,他根本没有认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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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好好想想。你说如果我们村子里真有内奸,他为什么要注意平常天哥你最经常去的地方?”
“为什么?”
“会不会他们也在找某个东西,你会将这东西藏在这些个地方?而他们其实又对这个东西,并不是完全清楚。”
陆秉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茹儿,你这个猜测,有些大胆。”
“......”
“不过似乎最能将一切给拼凑起来。”陆秉天换了一副神色,脸上表情尽是认真。
“不过他们哪里能知道这东西,现在根本不在我身上,它在......”陆秉天随意将眼神飘到不远处的房间上。
“嘘,噤声。”
“有些秘密就埋藏一辈子吧。”沈茹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凄苦。
陆秉天神色默然,并未接话。
二人深思一番选择不打草惊蛇,待得几天灰鸽痊愈后,沈茹将信笺重新置入竹筒,再用火漆仔仔细细的封好,将其放飞,看着灰鸽慌张逃离消失在森林中的样子,沈茹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哪一家呢,或许兼而有之。”
二人静静观察了几个月时间,可能是对方发现已然暴露,再也没有了任何信息往来,陆秉天夫妇索性便将此事压在了心底。再后来陆秉天便命人守住村口,禁止一切可疑人等进入陆家村,陆家村常驻村民也定格在了一百七十一户。
回忆终了,桌面上的敲击声戛然而止,陆秉天的眼神慢慢变得锐利起来。说实话,陆秉天也不知道村中细作究竟是谁,但在此多事之秋,陆秉天却不能再放任不管。
“会是谁呢?其余家族的目标应该也是那玩意,封闭村子以后,村子内的细作应该没有办法再向外传递消息了,但是最近却怪事连连。白家寻找马三,驱赶难民,按理说难民应当选择最近的村庄落脚,陆家村方圆百里荒无人烟,但难民却选择在此落脚,恐怕是被人有意驱赶至此。白家离此地最近,白家家主再蠢笨也不至于把自己摆在台面上,最大的可能是白家被人当工具使了。看来马三之事也不简单,如果多拷问下可能有更多幕后之人的线索,不过为了茹儿报仇杀了也便是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