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
弗劳德看着前方高高耸立的黑色金属城墙感叹道。a href" tart"t;
他想起了在异界行走时所见到的那些怪异扭曲,如同噩梦中毫无逻辑的拼凑出来的建筑。他永远也不会理解恶魔的艺术感,就好像它们对最原始的混沌情有独钟。
最后一段距离。
走下山坡,穿越一片荆棘丛生的诡异沼泽地,再跨过那冒着泡、似乎有什么东西漂浮着的黑水,就能抵达萨菲隆老巢的后方城墙西北边的下端。
“这就是你说的兵力最薄弱的地方?”
墨菲斯眯缝着眼睛看着那堵似乎无坚不摧的巨大城墙和上面隐约可见的歪斜尖塔,里面有火光摇曳。
“没错,那个恶魔临死前在我脑海中印下的记忆就是指向这里。”
弗劳德点点头。
“我们曾侦察过无数遍,下面的荆棘是黑金铸成的,任何人通过都会遍体鳞伤,灵魂也会被摧残殆尽,而那沼泽里还有恐煞潜伏,至于那黑水河内,是永远游荡的饥饿之魂,它们会对任何生者发动攻击,直到将其吞噬的一干二净。城墙上方还有守军,我曾看见过影魔和尸妖在那里出没。即便你们的那个圣灵朋友能为我们插上翅膀,看见那座尖塔没有,那里会喷射出无数箭雨和魔法流矢,所有人都会是活靶子。还是你能用防护罩来保护我们?我想那是不可能的吧,巫毒祭祀会发动最猛烈的死亡诅咒,而这里只有你一个巫师。”
墨菲斯转身瞄了一眼法鲁格,然后面对弗劳德,“你跟我说这里是最薄弱的地方?”
“在城墙内侧是萨菲隆孵育低等杂兵的孵化场,里面只有少数兵力防守,还有几个无面者祭祀负责看管那些恶魔宝宝。其它地方都是重兵把守,尤其是你原先要去的那个正后方,那里是唯一能轻松通过的地方,但空虚的陷阱意味着有更难以逾越的陷阱在等待着我们。你想对上萨菲隆手下的行刑官部队?”
弗劳德乐呵呵的解释道,“萨菲隆滴水不漏,这是个铁桶一样的堡垒,至于我们这几只蟑螂想要溜进去,那么这里是唯一的捷径。”
墨菲斯观察了弗劳德几秒钟,最后沉默的转身看着山坡下那片棘手的荆棘沼泽。
“即便是我们猎魔人也不可能毫发无伤的通过,告诉我你的方案。”
墨菲斯冷冰冰的重新开口,听上去似乎有些不痛快。
弗劳德享受着这一刻的快慰。
他喜欢掌控一切,这个狗杂种。我们走着瞧。
“那里。”
弗劳德走到墨菲斯的身边,指了指下方的一处荆棘地边缘,“我们走水路。想想看,荆棘不会深入沼泽内,因为恐煞就在里面隐藏。”
“你竟然说我是疯子?”
墨菲斯笑呵呵的看了看弗劳德,“那可是沼泽,你爬不出来,而且即便你能在里面畅游,也会窒息而死,或者被恐煞干掉。”
“不,我虽然不会让我们飞起来,却可以让我们顺利穿行在沼泽下。”
弗劳德欣赏着墨菲斯那怀疑的表情,他显然在犹豫是否要将自己的命交给眼前这个恨不得弄死他的巫师手里。
“怎么了,墨菲斯阁下?”
弗劳德的双眼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光芒,他的面容还是很憔悴,但却阻挡不了他那灿烂的笑容,“这一局,赌还是不赌,就像你说的,这是你们通往了结过去的唯一一条路。”
“跟你合作真的非常愉快,弗劳德阁下。”
墨菲斯也笑了起来,笑容疯狂至极,“没人能阻挡我们的复仇之路。”
“很好,墨菲斯阁下,很好。”
弗劳德搓了搓手,“我已经等不及了,可以开始了吗?”
众人跟着弗劳德悄悄走下山坡,钻进带着恶臭的迷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