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劳德猛然睁开双眼,他悄悄的直起身子,在黑暗中寻找那个僧侣罗波安的身影。弗劳德很快咧嘴一笑,他那适应了黑暗的双眼很快找到了罗波安所在的位置,那不可能是其他人,因为这个破败的被封锁起来的塔内只有他们两人。
弗劳德悄无声息的爬起来开始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他知道这个活死人应该不会睡觉,但是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像是死了一般的静止不动,罗波安不肯说造成这种诡异状态的原因,弗劳德也懒得问,他会自己找到根源,因为他不相信这个僧侣的任何话,他只告诉他应该要走的路,却从不说明缘由,在第一次失败的尝试后,罗波安更是对弗劳德极为防范,无论弗劳德用什么把戏都不能套出任何信息。
但是在这个鬼地方根本没有别的事可做,毕竟罗波安只是让他在这里等待,等待什么人从外面重新开启这座塔。弗劳德可不能在这之前就这么傻等着,他讨厌被一直蒙在鼓里,像一个牵线木偶般的走向一个自己无法左右的未来。他必须做点儿什么,使用浑身解数来弄明白这座塔的起源和作用,他也会找到罗波安躲在此处的原因和另一个自己——那个鬼帝克劳恩的所作所为。
弗劳德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他竖起耳朵、瞪大双眼仔细聆听罗波安所在位置是否有什么异常,在他确认罗波安依旧没有从静止状态复苏过来后,他再次慢慢行动起来。弗劳德极为小心翼翼,他佝偻着腰,随时就地趴倒装死,毕竟他不想再一次打草惊蛇,否则罗波安的心防会越来越重,甚至可能会将自己关起来,一直到这座塔开启之时。弗劳德看得出来,这个老僧拥有的力量十分惊人,即便他看上去就快要完蛋了,但还是要比自己这个几乎失去了所有魔法力量的凡人腰强大的多。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他只能智取。
又走了几步,罗波安还是没有动。如今,弗劳德已经距离罗波安只有几步之遥,他注意到老僧入定般的席地而坐,头耷拉着,一动不动。
弗劳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喝水和吃东西了,即便他不太饿,但是却很渴,大概是因为自己耗费了太多口舌来与罗波安交锋,这真是糟糕透顶的局面。如果自己最终渴死,那就等于是自杀,这绝对是最傻缺的死法。
还剩两步,弗劳德再次停了下来。他扭头东张西望,开始留意四周的那些蜡烛的动静,因为他注意到只要罗波安陷入这种要死不死的状态后,烛火就会瞬间熄灭,而一旦他苏醒过来,蜡烛又会自动被点燃。弗劳德曾试验过自己去点燃那些蜡烛,但是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根本无法将其点燃,这很显然是某种魔法或是神秘力量造成的结果,甚至可能与罗波安维持自己这种活死人状态有关,但是弗劳德检查了很多遍也不知道其原理,就像是这座塔本身一样,根本毫无逻辑可言。弗劳德最终认定,这是凌驾于他所熟悉的任何力量之上的一种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力量。
那就是说,观察者所掌握的力量与这个宇宙的本源力量差别很大,或者是罗波安变成了这副模样后才掌握了一种新的力量。这是否是虚无之力,弗劳德不太清楚,但他隐隐觉得,这座塔和罗波安所拥有的力量根本不是虚无之力,虚无代表着疯狂和毁灭,那是毫无秩序可言的混乱之力,但是这座塔内的一切虽然诡异,却还是维持着一定的秩序。
弗劳德自顾自的点点头,因为那些蜡烛没有任何动静。他走完最后两步,站到了罗波安的身后,他随身携带的一柄匕首从袖子内显露出来,这并非什么神兵利器,只是普通的匕首,但是他认为罗波安也并非刀枪不入之人。弗劳德活动了下手指和手中的匕首,他最终低头看着入定般静止不动的罗波安下定了决心。
弗劳德将匕首轻轻的放在罗波安的脖颈之上,他等待了几秒钟,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他这才挥动锋利的匕首划开罗波安的脖子,这很容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