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了总部派遣的名额过来罩一罩你。不想你竟完美解决,我呢,就趁机处理一下家事。”薄亚南将手里的文件甩在桌上,看着她的眼神深邃难懂,却很快一笑带过,“这个,是之前答应过你的。这份策划,是夏园最后的希望。”
姜晚异常欣喜。
她如今顾着山山的病情,却也从不曾忘记陈秀梅的死。
夏园脱不了干系!
这份策划案,是临近破产的夏园放手一搏,只要她抢过来,夏园便会彻底失败。
她要将他逼到绝路,要他亲口承认当初对妈妈的逼迫。
“谢谢,薄少……谢谢你!”
薄亚南眼神一闪,摆摆手,“不用说谢。我们之间本就是合作的关系,何况,拿了我的东西,你自然要还回来。厉衍川那边,你必须帮我搞定。”
姜晚怔了一下。
他们是合作多年的伙伴,利益交换,理所应当。
她心中清楚,薄老爷子重病在床,已是时日无多,薄亚南做了二十多年的独孙,却不知从哪冒出来个私生子。
他总是要守住薄家家业的。
而厉衍川,与他在某个重要项目上,一直是竞争关系。
“怎么?心软?舍不得了?”
薄亚南轻嗤,不曾错过她脸上表情,“你对厉衍川,还有情?”
“不是。”姜晚很快否认,敛了情绪,“薄少你对我是再造之恩,这些,我应该做的。”
“那就好。”薄亚南终于没再多问下去,起身,顺嘴提了一下,“山山见怎么样?他应该,见到厉衍川了?”
“嗯,见了爸爸,总是高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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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这样更方便,不是吗?”薄亚南拍了拍她的肩,笑容晦涩难明,却是很快离开了办公室。
姜晚如今早已看不透他。
四年时间,二十五到三十岁中的四年,几乎是人生中成长最快的时间。
曾经玩世不恭的薄大少,在那个私生子出现后,短短几年时间性情大变。
她只仔细看着手里头的资料。
琢磨了一万遍,想要在夏氏如今风雨飘摇的时候,如何给夏园致命一击。
只恍然想起来。
“夏泽安,不会干涉吗?”
……
趁夜,姜晚去接了山山回家。
月色重重,小家伙已经在厉衍川身边呆了一整天,却仍旧依依不舍。
回家躺在了床上,软软的小手还搂着她,一遍遍重复,“山山喜欢爸爸。”
“有那么喜欢啊?”
“嗯哒!爸爸对山山好……他给山山买了玩具,陪山山玩……他还说……”
小家伙奶声奶气的,说话却囫囵。
黑白分明的眼睛扬起看着她,却有些依恋不舍,最后才小小声说。
“爸爸……也会对妈妈好的。”
如果山山不在了,他想有人能陪陪妈妈。
姜晚自然懂他的心思。
她心疼极了,抱着怀里软软小小的身子,第一万次向上天祈祷,让她能代山山受过。
可上天从不曾给她回应。
深夜里,只有手机“嗡嗡”响了两声。
……
厉衍川打了电话过来。
“跟他约定好了,以后每天都要互道晚安。”
姜晚开了公放,由着父子俩聊天。
知道时间不早了,厉衍川并未多说,只是低沉笑着哄了小家伙一阵,最后才低声开口。
“宝贝,晚安。”
他声线低沉悦耳,夜色下,浓醇如烈酒。
微顿,又重复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