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觉得她二人也有结交的意思,便找了个借口道:“小姐最爱吃行云姐姐的芙蓉糕了,还曾说过怕将来吃不到了。我想着姐姐若不嫌弃,能不能教教我,虽然我是个蠢笨的,也想在小姐想念姐姐手艺的时候给小姐做着吃呢。”
行云一听,拿团扇掩着嘴轻笑起来。流水在一旁打趣道:“瞧瞧,这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你可得好好求了才行,少不得要给她捏肩捶腿了!”
秀儿见她二人已经有意拿自己当成同等的丫环对待,心头一片敞亮。
急忙站起来捏了捏行云的肩头,撒娇道:“好姐姐,我来好好伺候你,你就应了吧!”
行云见她收了自己的橄榄枝,也不再拿乔,便点头道:“若有空就来寻我。”
少顷,房间门打开,小姐眼眶红红的走出来,众人忙起身行礼,王玉荷招招手让秀儿进去。
趁着打水给小姐梳洗的档口,秀儿吩咐光儿通知小厨房说老爷留在芙蓉园吃晚饭,另通知了春儿去告诉在外院候着的亚海,让他跟着去请茗夫人也一起来。
没多久,春儿和亚海一起回来,将亚海交给外院小厮小台招待,便去回禀小姐道:“茗夫人说要去和大夫人、老妇人吃素,还说要小姐好好伺候老爷用膳,切不可太油腻了。”
王玉荷点点头,春儿便和秀儿一起摆饭。
王鼎由着女儿吩咐打点,自己信步在院子里逛着,从东侧的通道踱进了书房看女儿的书法,他虽不是文人,却也从小读过诗书,不算精通却会欣赏,从女儿最近的练字来看,娟秀之余多了几分果敢和坚毅,他很满意。
去了西厢房后又拿起女儿的绣活儿来端详,看着便笑了起来,女儿只有给自己做衣物、物件的时候才会绣这个花样。
金钱树,还是女儿才不过六岁的时候,看着自己整日算账、点银子,玩笑之余给自己绣了个金钱树花样的荷包,见自己喜欢,便成了习惯。十年来但凡给自己做袄子、鞋什么的,都会在里子上绣上小小的金钱树。想到这里,不禁想起自己方才交给女儿的东西,又觉得还是缺了些什么。
王家庄位于白燕城的东侧,位置不是很偏僻,但因为占地面积太大,东边的几个院子就有些偏僻了,这也是当时非要在西边盖芙蓉园的原因。这几年又在芙蓉园东面盖了三个一进的小院子,与芙蓉园只隔了几米的通道,到时候前后把墙砌起来,再加盖几间后罩房完全可以当芙蓉园的东跨院,说起来其实芙蓉园的位置完全可以从王家庄独立出去,但是问题是前面和西侧还各有几个院子,若独立出去就被这几个院子南北夹住了。看样子自己还需要找个由头把前面院子的地契也单独倒腾出来。
至于三个儿子,大儿子随自己经商多年,也有些头脑了,比较稳重;二儿子喜欢舞文弄墨,虽然本身才华欠缺些,但是好歹不那么迂腐,还能跟着跑些生意;三儿子……唉!就算再怎么不争气也是自己的骨肉,老三其实打小就聪明,要不是那件事……还是给他好好寻摸一个媳妇吧,只要有个人能管住他,老三其实是三个儿子里面最能成器的一个。
别看他现在总是混迹在后院,可是儿女的功课却是定期检查的,而且管的十分严厉。
这也是自己放任女儿和他走动频繁的原因,若是将来女儿在婆家受到了什么委屈,说不得还是宁儿靠得住些。大儿子顾虑太多,二儿子不愿理会后院的事情,只有宁儿,能毫无顾忌又胆大又心细,还容不得别人伤害自己的亲人。
想起他小时候,也不过十来岁的时候,领着才三四岁的王玉荷偷跑出王家庄,在街上被洪家的纨绔公子欺负的时候,愣是护着玉荷没有被打到一下,自己被打的断了几根肋骨。后来那混账打红了眼居然敢拉扯玉荷,宁儿才爆发了,一头撞开了那混账,随手从摊子上抄了把剪刀,疯了般冲了过去,吓得那小子屁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