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荷下意识的拒绝去挖掘真实的内心,而柳叶也故意看破不说破,所以胡旭这个人在抵达孔雀城的时候已经无人提起了。
二爷早早得了消息在码头迎着,二奶奶则在订好了的客栈里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因为二爷并没有给王鼎去信说明这边的情况,他们还以为会住在二奶奶的陪嫁宅子里,不知道从码头到客栈这一路上二爷能够把事情说清楚不能,这种情况会不会惹恼了公公。
二奶奶心中也是伤心透了,都告诉娘家人公公亲自送小姑子出嫁,途径孔雀城,让他们把礼数尽到了,别让婆家看轻了,然而今日去码头的时候,据说并没有一个娘家人前去迎接!
王玉峦果然在马车上就把事情交代了,王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这毕竟是你媳妇家的事情,我一个公公不便插手,你看着办吧。三儿那里,我也不干涉,不过只住几日,客栈干净就行。”
王玉峦便头,跟王鼎告了罪,便中途下车去了王玉宁车上,如此这般一说,两手一摊:“二弟,我可是个风雅人,若不是岳家实在过分让你二嫂都觉得难过至极,这种事情我不会理会的。咱家又不缺这几个银子,着实是他们太过分了,你二嫂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家里实在是有辱斯文,我们不好出手,只等着你来了。”
王玉宁平日里对二嫂的印象还不错,也知道那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这次也被气狠了,当下好爽的一拍胸脯:“二哥放心,些许小事,包在小弟身上!”
王玉峦高兴极了,这件事压在他心上好几日了,今日终于给推出去了,顿时觉得一身轻松,已然可以回去跟妻子交代了。
王玉宁则往后一靠闭目养神,心中盘算着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从王玉峦的话中可以听出来,二人不计较银钱,但是岳家的态度和这种作态让他们不高兴,尤其是二奶奶,不仅损失了银钱,还打脸。所以如今心里也十分的恼怒,王玉峦都劝不动。
所以这件事情可以不留情面的去做,但是又要顾及到二奶奶的清高。
王玉宁打定了主意,嘴角微微翘起,心想这些日子正闲得无聊,想念吴少舞想念的发狂,一股邪火无处发泄,也算是他们找上门来当出气筒的,怨不得别人。
到了客栈,众人见到二奶奶都一切如故,二奶奶本人却脸红得很,还专门去跟王鼎请罪,王鼎道:“不打紧,本来住在客栈更方便些,于计划没有一丝影响,你不必放在心上。”
二奶奶仍旧很愧疚,也觉得被娘家人这么对待有些委屈。
王鼎叹了口气温和道:“对于你娘家哥哥来说,你便是那泼出去的水,但是对我王家来说,你便是我王家的人了,生来死去都是如此,所以这件事情就不要介怀了。”
二奶奶愣了半晌才明白公公的意思,顿时泪如雨下,施礼后便离开了。
王鼎的意思就是你娘家人把你当成是泼出去的水,但我王家早已把你当家人,所以为了他们再生气也不值得了。毕竟今后生死不论,她都是在王家生活在王家终老。
众人舟车劳顿,晚饭简单用了些就都去休息了。而那些装卸工人则忙碌了半宿,才算是把所有的箱笼都分门别类的安排在车队里,在客栈后面包了个院子,专门有人看管。
距离京城是越来越近了,孔雀城因为是运河在内陆的终点,其实十分的繁华,然而王玉荷则打定主意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了,毕竟越靠近京城,皇商韩家的名声就越响亮,自己的一举一动怕是早就有人盯着了。
王玉荷本着决不能给白燕城王家丢脸的想法,每日深居简出,只等着再次启程的日子。
至于二奶奶你娘家的事情,二爷是这么处理的,来的第一日他就没跟家里人在客栈一起用饭,而是自己晃荡去了孔雀城最好的茶楼听八卦,他为人大方,又是一表人才,长袖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