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二老爷的口才兴许了得,把王志打探韩家底细的事情竟然圆回来了。韩家没有追究,不过也警告了二房不要做坏韩家根基的事情,帮扶亲戚是一回事,尽力就好,不要把韩家都给拽上。
韩二老爷好好的答应着,回去后却只字未提。
韩磊再不济还是自己的亲儿子呢,你们大房三房却是两头狼!
他自认为此事已经就此揭过了,没必要再去给小俩口添堵。
王玉荷却不可能一辈子这样窝囊的过,所以她找机会问了问韩磊。
“夫君,到如今,你对人生可有什么遗憾?”
韩磊想了想,看了王玉荷一眼。
其实韩磊很容易知足,王玉荷这个正儿八经的妻子不让碰了,他还有别的女人,左拥右抱仍然很风流潇洒,所以这个应该不算是遗憾吧。再说学业,是他自己不愿意继续念书的,这个也不能算是遗憾。经商,谁让没有天赋呢,坐享其成也不错,这也不能说遗憾。
那么,韩磊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于是他摇摇头:“我很知足啊。”
王玉荷垮了肩,无奈的摇摇头。
忽然韩磊像是想起了什么,道:“要是说不甘的话,倒是有一件事。”
“什么事?”
“二房在韩家比较受排挤,就连院子都给我们最小的,给我的院子更是,还劳累娘子给盖了后罩房……”韩磊此时竟有些不好意思。他亲自去过白燕城的王家庄,虽然没有机会去芙蓉园,可是即便如此,王家庄的规模已经让他叹为观止了。
如今王玉荷跟他一起挤在这个小院子里,还时不时被母亲和嫂子们刁难,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但是他没办法管。成亲三年多了,他对王玉荷也不是没有感情,毕竟是少年夫妻,王玉荷除了同房这件事情外,哪一件都在帮衬他,他晓得。
王玉荷记在心里,微微一笑,给韩磊倒了杯酒,劝道:“地位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夫君莫急。”
韩磊摇头笑道:“这些都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情,父母尚在,便是我们的天,有什么事情他们会顶着的。”
王玉荷闻言轻轻一笑,也不和韩磊争辩:“夫君说的是。”
次日,王玉荷一大早就去了韩二老爷的书房。
“什么?你想插手铺子里的事情?”韩二老爷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问道。
“是,还请父亲准允。”
“胡闹!”韩二老爷一甩袖子背过身去教训:“一个女人家不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却想着去铺子里头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父亲息怒,请听儿媳一席话。”王玉荷心平气和的说:“上次父亲因为王志的事情问询过我们,儿媳心想为什么大房都不提前知会一声就在会议上发难,想来想去,怕是我们二房在商场上无足轻重的缘故。父亲以为儿媳说的可对?”
韩二老爷没吭声,这事儿都知道,可是明白的说出来就有点不给他面子了。
好在王玉荷也不介意,她继续说道:“父亲和夫君志不在此,二哥一个人孤掌难鸣,如果父亲同意的话,儿媳愿意接手二房的铺子,兴许能够做出些业绩来。”
“你?”韩二老爷怀疑的看着王玉荷。
“是,儿媳家中经商,家父也曾教导过儿媳经商的学问,别的不敢说,算账理财儿媳还是有把握的。”
韩二老爷没有说话,白燕城王家的王鼎,尽管来自偏僻的海港,可是商名在外,的确是个奇才,他的女儿耳濡目染应该也不差。
“你会算账理家?”
“儿媳出嫁前自九岁起就独立居住在一个四进院子里,所有的事务都是自己一个人打理,也曾经管理过父亲新接手的铺子,所幸从未出错过。”
“哦?可是你既然这么能干,自己的陪嫁铺子怎么不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