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月婉盈一直惴惴不安,甚至连修炼的时候,都时常走神。
南宫炽阳和司清羽一直没有消息,不知生死,她的一颗心始终悬着。
师父重伤,楚汉和田易身死。
门派里的长老怨声载道,她偶然听大师兄和一个内门弟子说起过,门派可能要大变。
从前,门派里几个对她百般示好的女弟子见了她,都会如避蛇蝎一般,恨不能躲得远远的。
更有直接当面嘲讽出声的,说她这个亲传弟子被取代是早晚的事。
月婉盈不服,与她们理论,“我犯了什么错,你们凭什么这般羞辱我!”
可她却听到那一个被寄予了众望,传闻要顶替她成为下一任亲传的女弟子带头讥讽道,“你犯了什么错?
月婉盈,你真是可笑啊,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
定坤宗,几千年传承的大宗门,位列六大宗门之一,可现在却臭名远扬,出宗历练的弟子被人嘲笑,被人排挤,是因为谁?
宗主负伤,定坤宗动荡,是因为谁?
亲传和一众内门弟子莫名惨死,又是因为谁?”
月婉盈拼命的摇头,满眼委屈,她声音依旧娇软,却是带着十分明显的愠怒,“你说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谁,都不可能是因为我!
从我进入宗门的第一天开始,我就一心为了宗门的名誉着想,为了在大比上能够大放异彩,我不惜折了脸面上仁心宗求医。
是仁心宗那些人不顾礼义廉耻,害我伤了我的根基,在大比煽动其他宗门弟子针对定坤宗,又将定坤宗推到风口浪尖。
定坤宗动荡之际,你们不去想着如何能振兴宗门,齐心协力对付仁心宗,共同将这段日子度过去,却要在这里指责自己人,你们是什么居心!”
定坤宗的几位长老和何淮舒恰好路过,听到了月婉盈和几个内门弟子的话,纷纷驻足。
长老们的脸色说不出的复杂。
就这个女弟子,要说她好看,是真心长得不错。
可是,她的这一丢丢优点完全弥补不了她招人烦的程度。
你要说她无辜吧,不,似乎定坤宗每一件拉胯丢人的事儿都是由她而起。
你要说她罪该万死吧,哎,人家偏偏又有非常正当的理由给遮掩过去,真就如她所说那般,她也没干啥啊,起码出发点都是好的,只不过是无心之过。
老实说,他们这些长老和内门弟子都有同样的想法,非常想让她滚蛋,不是降她为内外门弟子,而是把她从定坤宗的大门踢出去,让她去祸害别的宗门才好。
可是,他们是名门正派啊,有正儿八经的宗规,之前该罚的也罚完了。
所谓正道,就是得事出有因,才能行事啊!
定坤宗大长老一个活了好几百岁,自强不息,认定事在人为,自助者才能得天助的正道大宗门修士,现在时常在四下无人之际仰天长叹,双手合十,默默许愿。
什么时候天上能咔嚓一个大雷,把这个该死的月婉盈给劈死算了。
大长老叹了口气,所谓眼不见为净,赶紧绕道走。
二长老紧随其后,假装没看到月婉盈。
何淮舒一脸费解,“二位师伯祖,不是说一道去主殿找我师父么?”
大长老哎呀了一声,“小舒啊,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屋里还有半张没画完的符箓,你且先去等着,我一会儿随后就到。”
二长老:“我出来的时候好像忘了带阵盘,我回去拿。”
何淮舒看着手握阵盘的二长老,又瞥了眼不远处的月婉盈她们一行女弟子,叹了口气。
他知晓各位长老为何如此,却无力改变什么,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