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宗的义庄,火葬派的老巢,此时,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少的定坤宗修士。
冥不见挡在大门口,不让何淮舒他们进来。
“你是要给谁发丧?”冥不见问何淮舒。
“我们是定坤宗的。”何淮舒声音冷淡道。
“哦,定坤宗的要给谁发丧?”冥不见又问。
陆判笑嘻嘻地凑过来,转动着手里的灵幡道,“怎么你们宗门最近这么多丧事儿呐,要不找个会占卜的给算一卦吧,看看风水也成啊!
恰好,我就略懂一二,可以给你们打折。”
何淮舒身边的一个内门弟子呵斥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定坤宗的首席大弟子何淮舒!”
因为最近何淮舒被钟离殇委以重任选拔亲传弟子,内门弟子收到了风声,皆对他十分恭维,被他带出来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尽量表现自己。
何淮舒对此十分受用,仰着下巴,姿态高傲。
冥不见又“哦”了一声,“那何道友亲自来,是要给谁发丧,敢问贵宗门是有什么重要的人物死了吗?”
何淮舒:“……”
义庄开在乾启城之内,虽然不是最繁华的一条街,却也有其他的铺子和零星修士路过。
见有人闹事,这里已经围了不少看客。
何淮舒压根没有把火葬派这样的小门派放在眼中,但是在天乾宗的乾启城当街杀人,需要一个由头。
何淮舒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杀意,质问道,“我师父与我当日将我二师弟的尸身和我定坤宗十几名弟子的尸身交付于你们火葬派之手,又是如何到了仁心宗司清羽的手里?”
冥不见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当即让他的两个师弟搬上来一排骨灰坛子,列在门口放好。
“都在这了。
我贴了名帖,这是楚汉的,剩下的你们没留名字,我按照他们的腰牌做了标记,你们自己应该认得。
我们收钱办事,自然不会失信于人啦,这么大的买卖呢,给你办得板板正正,我们咋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何淮舒不信,要么是司清羽在撒谎,要么是冥不见在撒谎,当然,他更希望是前者。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实话,是不是你出卖了定坤宗,把我师弟们的尸体暗中藏了起来,给了仁心宗?”何淮舒再次迈步上前,逼问冥不见。
“都说了,你的师弟们就是这几个骨灰坛子啊,哎哎哎!可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身上扣啊,我们可是要打开门做生意的!
当时你们宗主走得急,没特意交代怎么处置,我就按照最常见的法子给烧了啊。
要是还留着,放到现在,不得臭了嘛!
你要是嫌弃这陶瓷坛子,我们门派里还有金银铜铁的骨灰盒,不过那是另外的价钱,只有这款是免费赠送的。”
何淮舒冷笑一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插科打诨,我劝你好好想想,想不明白,我们就得进屋去好好搜查一番了。”
冥不见双臂撑在门口处,“哎!何道友,生人莫扰死人清静,否则,沾染因果呀!”
然而何淮舒却根本不听,抬脚踹了冥不见一脚,把人踢飞,撞上了一个棺材。
何淮舒迈步进了大院。
何淮舒的授意之下,两个定坤宗的弟子上前,用蛮力钳制住了冥不见。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一地被砍碎了的纸扎人碎片,冥币碎片,还有被砸烂了的火盆和被掀翻的棺材板。
想要动手的火葬派其他四个弟子也被何淮舒以暴力制服,以定身符给定在了原地。
元婴期对战金丹和筑基期的修士,简直就是绝对的碾压。
何淮舒什么都没找到,掀了好多棺材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