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官都是些瓜的,所以弄这么多药品,让他们摸不到头脑,不晓得我用的是哪几味药,认不到我神妙的方子。”
正在说的时候,只看到两个馆使,当面跪到起说:“请神僧老爷吃晚饭。”孙行者说:“早上那么对我,现在却跪到起请我,为啥子哦?”馆使磕头说:“老爷来的时候,下官有眼睛没得珠子,认不到你的尊颜。现在听说老爷大展本事,医我们一国之主,要是主上病好了,老爷江山都有份,我们都是臣子,理应拜请。”孙行者听到起,高兴地登上堂坐到起,猪八戒、沙和尚分别坐到左右两边,摆上饭菜。沙和尚就问:“师兄,师父在哪儿哦?”孙行者笑起说:“师父遭国王留住当人质了,只等医好了病,才酬谢送起走。”沙和尚又问:“有啥子享受没得嘛?”孙行者说:“国王哪能没得享受嘛!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三个阁老陪到左右,请进文华殿去了。”猪八戒说:“这样子说,还是师父大些。他还有阁老陪到,我们只有两个馆使奉承。莫管他,让老猪吃顿饱饭嘛。”兄弟们就自在地享受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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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晚了,孙行者喊馆使:“把家伙收了,多弄些油蜡,我们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好制药。”馆使果然送了些油蜡,各自散了。到半夜,街上没得人了,一点声音都没得。猪八戒说:“哥哥,制啥子药哦?早点搞事。我瞌睡来了。”孙行者说:“你把大黄拿一两来,碾成细粉。”沙和尚就说:“大黄味道苦,性寒没得毒,它的性子沉但不浮,它的作用是走但不守,能夺各种郁气没得堵塞,定祸乱让天下太平,名字喊将军。这只是行药哦,但怕久病虚弱的人,不能用这个。”孙行者笑起说:“贤弟不晓得,这个药利痰顺气,荡肚子头凝滞的寒热。你莫管我,你去拿一两巴豆,去壳去膜,捶掉油毒,碾成细粉来。”猪八戒说:“巴豆味道辛,性热有毒,削硬积,荡肺腑头的沉寒,通闭塞,让水谷的道路通畅,是斩关夺门的将军,不能乱用。”孙行者说:“贤弟,你也不晓得,这个药破结宣肠,能理心膨水胀。快点弄来,我还有佐使的药来辅助它。”他们两个马上把两种药碾细说:“师兄,还用那几十味药不哦?”孙行者说:“不用了。”猪八戒说:“八百八十味,每味三斤,只用这二两,真的是吓人哦。”孙行者拿一个花瓷盏子说:“贤弟莫说了,你拿这个盏儿,把锅脐灰刮半盏过来。”猪八戒说:“要干啥子嘛?”孙行者说:“药里头要用。”沙和尚说:“小弟没看到过药里头用锅灰。”孙行者说:“锅灰名字喊百草霜,能调百病,你不晓得。”那个呆子真的刮了半盏,又碾细了。孙行者又把盏子递给他说:“你再去把我们的马尿弄半盏来。”猪八戒说:“要他干啥子嘛?”孙行者说:“要做丸药。”沙和尚又笑起说:“哥哥,这个事情不是开玩笑哦。马尿腥臊得很,咋个进得去药品嘛?我只看到醋糊做丸,陈米糊做丸,炼蜜做丸,或者只是清水做丸,哪看到过马尿做丸嘛?那东西腥得很臊得很,脾虚的人,一闻就吐;再吃巴豆大黄,弄得人上吐下泻,这是开玩笑哦?”孙行者说:“你不晓得里头的道理,我那个马不是一般的马,他本来是西海龙王的儿子。要是他肯撒尿,随便你啥子病,吃了就好,但就是急不得哦。”猪八戒听到起,真的跑到马边。那个马斜起睡在地下,呆子一顿脚踢起来,衬到马肚皮下头,等了半会儿,一点都看不到撒尿。他跑过来对孙行者说:“哥哦,莫去医皇帝了,快点去医医马嘛。那个死人干结起了,莫想尿得出来一点哦!”孙行者笑起说:“我跟你去。”沙和尚说:“我也去看看。”
三个人都到马边,那个马跳起来,口吐人言,大声喊:“师兄,你咋个不晓得嘛?我本来是西海飞龙,因为犯了天条,观音菩萨救了我,把我的角锯了,把我的鳞退了,变成马,驮师父去西天取经,将功折罪。我要是过水解手,水里头的鱼吃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