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拎着鸭货,先冲着老师家而去,王星澜面露喜色,哼着小曲。
小院内,盯着手上的电报,黄山河长长的叹了口气。
“看来,谭小子是回不来了,也罢,他在前线,也不打扰了。”
坐在一旁,织着毛衣的婶子听到此句话,却不禁低头埋怨道。
“上面到底是咋搞的,非要谭小子去什么北平,他们难道不知道,北平那以前,可是皇帝的老家,那里的官,哪有那么好当啊?”
闻言,黄山河无奈的笑了笑,欲言又止,想要纠正婶子的言论,但是,转念一想,虽然现在的首府(皇城)是南京,但是北平的复杂也都是晚清,北洋的余波带来的。
或许,婶子这种纯粹的人,在乱局之中,才能够看的更为通透吧。
“行了,别抱怨了,大不了,等你织完毛衣,我就托专人把他送过去,要不然,这不是苦苦的浪费了你一番好心吗?”
听到黄山河如此言论,婶子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容,但转而,提到了谭言,婶子又紧接着邹起了眉头,因为,还有一个顽皮小子没提到呢、
“你说说,以前过年,都是咱们四个一起。但今年,临过年了,谭小子至少还有封书信,这星澜还没一封,这是不是他有麻烦了,要不然,你托你以前的朋友在问一问?”
闻言,黄山河满脸无奈,但迫于婶子的“威风”,他还是应付到。
“好了好了,我这就托人去问一问。只是,这小子在繁华的上海,我估计,可过得舒坦的要紧了,还用得着咱们担心吗?”
末尾一句,黄山河还是嘟嘟囔囔,有些怨气,但转而,担忧升起。
而就在此时,门开了,一人矫健的跑了进来,赫然是两人口中提到的王星澜。
“哈哈哈,婶子,我还没进门,怎么就听到有人在夸奖我呢!”
一进门,王星澜便满脸笑容,拎着鸭货,大声喊道。见状,黄山河心中也长舒了一口气,而心中刚刚升起的担心也放了下去。
这小子,看来,上海一行颇为顺利啊!
在黄山河和婶子面前,王星澜是没必要,也没可能掩藏自己的情绪的,因此,仅仅是一进门,黄山河便大致的猜测出了王星澜最近一段时间的心情。
而看到王星澜,婶子也是喜出望外,只是,嘴上却不饶人。
“呵呵,我刚才还说,老黄啊,你养的这两个徒弟,至少还有一个有良心的,这都快过年了,那谭小子还知道写书信回来呢!但是,另一个呢?”
哈哈一笑,王星澜知道婶子这说的是个气话,不过,他还是举了举手中的鸭货,拍着胸脯框框一番,说道。
“婶子,不是我说,我那师兄就会说点虚的,书信啥的,那里有鸭货实在,更何况,我可是特地做了半天的火车,就为了及早的赶上咱们家的年啊!”
听到王星澜宽慰人心的言论,婶子也只是佯怒一番,便上前接过了鸭货。
“你这小子,就知道诋毁你师兄,你师兄信里面说了,北平那边公务繁忙,年都有可能不会回南京过了,真是个混小子。”
宠溺的打了一下王星澜,婶子便拎着鸭货,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餐了。
显然,婶子也知道为黄山河和王星澜留下单独交流的时间,见状,黄山河只是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然后,直截了当的问道。
“上海一行,如何?”
闻言,王星澜顿了顿,思索一番,转而说道。
“这次去上海,就我自己感受,四个大字:时局动荡。”
无疑,在民国二十五年末,上海这座城市虽然在中国的领土上,但是,不论是国人,还是列强,其实都知道,这片土地,权势最大的就是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