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礼抽着烟,略带无奈地苦笑道:“真不想是这样的方式回来,小辞的痛苦,没人能替她受着。”
沉默几秒,王珂说道:“幸好,她现在有你陪着,算是最大的安慰了。”
季昀礼说道:“陪她一辈子都行,我就怕她不要我,看她那样子,谁都不信,谁也不爱。她爱不爱我不要紧,但是我心疼她。”
王珂说:“我是没想到你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喜欢小辞。真让我刮目相看了,风流倜傥的季二公子,竟然是个痴情种,纯爱战神。奉劝你一句,你得花时间,小辞并不是捂不热的石头,需要慢慢打开她的心,让她重新找到安全感和信任感。”
听王珂这样说着,季昀礼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
王珂摇头,说道:“你这么聪明,竟然猜不到?还真是当局者迷。宋家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了,她身边一个至亲之人都没有了。你回来,她能接受和你现在这样的关系,难道还说明不了她心里有你?”
“她现在应该是一方面不接受你当年的不辞而别,一方面又顾忌着你家里,你总不能天真的以为,你们真的可以摒弃你的家庭,就这样在一起吧。如果你们以现在的方式继续相处,所谓的契约婚姻,她确实可以自私一点儿,就像她嘴上说的利用你,但是一旦是两个人真心相爱,她不能接受被父母反对的婚姻。”
“刚才和她说了几句话,她还在说,这样利用你,她内心有愧。”
季昀礼抬眸,看着王珂说:“小姑娘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呢!不过,珂哥,她跟你提过我不辞而别的事情吗?”
王珂说:“没有。我猜的,她当年很失落,我就想到这姑娘八成是喜欢你,有多喜欢,就有多失落。但以她的性格,会强迫自己放下,一旦放下了,就很难再对这个人敞开心扉了。你别忘了,我可是研究心理学的。”
季昀礼把烟熄灭,说道:“真是讽刺!连你都知道她当年喜欢我,连你都知道我当年突然走了对她造成的伤害,我他妈的就像个傻逼,连个解释都没有。一年后,再回来的时候,我还纳闷,怎么她就一口一个季昀礼叫着,再也不肯叫一声年哥哥。”
王珂思忖了片刻,说道:“有些话,我不该说。不过,作为你们共同的朋友,我希望你们好,当年,楚阿姨去看望外公外婆,小辞也在,楚阿姨走了后,她大哭一场,那段时间,她状态真的很差。这也不能怪你,你走的时候才多大,懂个屁!我能看懂,是我比你大9岁,不就是少男少女那些事儿!我是没想到,整整七年,你们心里都还装着对方。”
季昀礼眸色微亮,问道:“你真觉得她心里有我?”
王珂说:“季昀礼,你是真蠢还是假蠢,欺上瞒下的搞事业,做的风生水起,你比谁都厉害。怎么到这事儿上就不开窍呢!如果说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强迫你季昀礼做你不想做的事情,难道有人能强迫宋辞?放眼燕都,她想找个靠山来帮她,单凭宋家掌权人的身份,你觉得她找不到?她只是不愿意!”
三言两语,解开了季昀礼心中的疑惑,二人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季昀礼心中有了计较。
半晌,季昀礼开口道:“唐屹给我打电话了,说聚一下,现在这个情况,眼下是不行。小辞身体好了,我就要去美国,励磁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另外还要去一趟江都。我老大那边事情也比较紧急。等我回来吧。”
王珂说:“唐屹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兄弟之间来日方长,你先把眼前棘手的事情处理好。需要帮忙随时说话。”
季昀礼道:“估计这小子就是屁股痒了,欠揍。”
唐家和季家算是世交,两家祖上都在安都,后到燕都。
季昀礼和唐屹自小就是兄弟,小学初中都同校,后来季昀礼出事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