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装着事情,已经躺在床上半个多小时,宋辞睡不着。
她伏在季昀礼胸口:“阿年,你说谢韦伦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狡兔三窟,像他这样的人,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会在任何人身上孤注一掷。只会在必要的时候提供必要的内容,多数时候,他都会选择沉默,暗自筹谋。”
“他给了我们一份,会不会栾可佳那里还有其他内容?”
季昀礼知道宋辞在想什么,直接问道:“你想见栾可佳?”
宋辞点头。
“宝贝,这次我们要听谢韦伦的。他今天怎么说的,他说把栾可佳藏起来,明着的意思是栾可佳和他们的女儿是他的软肋,实则是其他人也在找栾可佳。见她的人越多,行踪越容易暴露,现在还不是见她的时候。我们只有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再稍微花些力气,假装到处找她,她才安全。”
宋辞思忖片刻,季昀礼的话实在是有道理,再想想,她手上的U盘都要消化些时日,谢韦伦在这个时候交给她,想必里面是有线索的。也的确没精力再从栾可佳身上下手。
她对谢韦伦说的话半信半疑,问季昀礼:“谢韦伦一直强调,他没有对长姐动手,你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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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季昀礼薄唇微启:“贪心的人大多怕死,谢韦伦还不是一般的贪。他允许自己犯罪,但不至于作死。若真是死罪,这世界上哪有百分百的完美犯罪,而且,他还算不得真正的高智商。另外的三分,不排除狗急跳墙。”
“季昀礼,你这个脑子怎么这么好用?”
“见得人多了,了解人性而已。”
季昀礼从小在季家顶级商业圈层中耳濡目染,少年经历绑架和车祸后,关家的三年毕竟不是自己家,他性格开朗,又很懂察言观色。
后来过早的想摆脱家族束缚,一个人一边顾着学业,一边努力创业,身边形形色色的人实在是太多。
这一切都造就了他比同龄人过早的成熟。好在他无论经历过什么,都始终乐观,总是那个看起来不把世间一切放在眼中的季二公子。
做任何事情,身上都有一种松弛感,使他看起来随性,洒脱。
宋辞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神中不无欣赏,说道:“和你性格不同,你之前说的对,我从来都不去主动接触人,又从哪去了解人性。”
季昀礼抱着她,说道:“这种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你内向,我外向,互补。你要是太古灵精怪,我的那些套路就没处使了。”
宋辞无语:“原来你知道自己套路多。”
“我不光套路多,还话多,都用来哄你了。你不爱说话,若是我也不说,咱俩这是过日子呢,还是演一出默剧。”
“谁知道你有没有哄过林宛初。”
“嗯?”
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