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城见过汪丞,宋辞浅笑着道了声:“汪总好。”
汪丞应了一声,继续和羊驼斗智斗勇。季昀礼和宋辞牵着手进门。
“你这小子,怎么一点儿不懂谦让,完全没有尊老爱幼的美德!”
宋辞第一次见季焱霖这样一位身居高位,老成持重的人有如此激动的一面。似乎不动声色,不苟言笑才符合他。
坐在他对面与他下国际象棋的人,声线低沉而富有磁性,不疾不徐地说道:“长者为表率,您先做到,我跟着学。”
“怎么就自己来了,没带嫂子一起?”季昀礼走到下棋的两人旁边,话是对年轻的这位说的。
季昀礼又自顾自来了句:“啧,我怎么忘了,嫂子还没原谅你。”
战念北抬眸,深邃的凤眸中染上了阴冷,原本立体的五官,更显凌厉。强大的气场与生俱来,折射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宋辞在季昀礼旁边,看清眼前这位英俊的有点儿过分的男人,再看他与季焱霖之间的关系,大概也猜出了七八分。
传言人人惧怕战念北,可也有例外,比如玩世不恭的季昀礼。
“你就得瑟这一会儿,专往他心窝子上捅,要么你就跟他刚到底,待会儿别求他。”汪丞已经从门外进来,听到刚才季昀礼拿战念北开涮。
季昀礼看向汪丞:“战总是什么身份地位,怎么在你口中就变成了这么没格局的人?他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是。”给出肯定答案的是战念北本人,面上没有表情,只一个字。
然后他对季焱霖说道:“季老,您输了。”
季焱霖明显的不高兴,冷哼一声。
“老婆,给你介绍一下,战念北,和亲大哥季廷东一样重要的大哥,你跟着叫大哥就好。”
宋辞唇角微勾:“大哥,您好!我是宋辞。”
“你好。”战念北神色不似之前冰冷,应了宋辞,然后又换成冷眼看向季昀礼:“少跟我套近乎,谁是你大哥。”
季廷东是赶在晚饭回来的。宋辞之前听季昀礼提过,战念北是季焱霖的忘年交,25岁开始执掌家业,六年间已经将家族企业发展到最为鼎盛的阶段,业务遍及全球。
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不仅可以比肩季焱霖这一辈的老牌银行家,企业家,简直是剑锋所指,所向披靡,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今天他出现在季家,也看得出他与季焱霖交情匪浅。
战念北话极少,甚至从不主动说话,除非谁先和他说话,他的回答言简意赅。几个小时,季昀礼三番五次试探他,想问他在加拿大帮忙调查的事情相关进展。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记仇,战念北根本不理他。
季昀礼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直到准备离开老宅,战念北上了车,汪丞才把一个文件袋交给了季昀礼。
拿在手上沉甸甸的,看来内容不少。
“谢了,老大!”季昀礼对已经坐进车厢的战念北道谢,战念北并不搭腔。
回星河湾的路上,不急着打开文件袋。
宋辞问季昀礼:“你是怎么把战总惹了?”
提到这儿,季昀礼突然就笑了,笑得肩膀都跟着抖,说道:“他也有今天,谁让他之前总笑我,说我没用,追不上你。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嘲笑他了。”
“他女朋友比他小十岁,两家是世交,好不容易追到手了,平时都是哄着,宠着,纵着。因为些误会,加上小姑娘有自己的主意和追求,就跑到美国去读书了。足足两年没见面,终于盼到人要回来了,哪想到会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上门挑衅。”
“一气之下,他女朋友没回家,飞机一落地就跟两个闺蜜跑敦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