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天来的特别早,才进入五月,天气就燥热了起来。
郎晴的过世没有任何大肆渲染,但这个传奇女性的社会影响力不小,政商两界的一部分代表亲自拜访了宋辞和宋祺政。人们慨叹“江山代有才人出”,宋家就是卧虎藏龙的地方,新任家主竟如此年轻有为。
除此以外,似乎什么都未改变。
季昀礼原本的担心,也好像是多余的,宋辞表现的很是平静,守了头七,第八天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因为过于疲累,宋辞每晚睡的比先前沉,都是一夜无梦。
某天,宋家人齐聚老宅,吃了顿晚饭,然后各自散了。这偌大的宅院,随着郎晴的离世,已经变得空空荡荡。只留了几个负责日常打扫和维修养护的佣人。
以后可能都不会回来睡了,宋辞想在这里住最后一个晚上。这里曾经有她最亲的亲人,还有一半的童年时光。
城区的夜晚极少能见到星星,许是今天运气好,两个人在小院里,各自躺在藤椅上,把天上的寥寥几颗星,数了又数。
季昀礼非要挤到宋辞的椅子上,挤不下,就把人抱在身上。
“我原本还联系了康教授。”
“怕我病情复发吗?”
“不能没有这方面的准备。”
“季年,我已经痊愈了。而且,我也不是原来的宋辞,你就是我一生的良药,让我变成越来越好的自己。我会珍惜现在的自己,为了你,为了我,还有我们的将来。”
季昀礼把宋辞轻轻扣在胸口,惯常极致温柔的口吻告诉她:“你就是原来的宋辞,我心里的小辞一直都是这样的,之前的你,不过是伪装。恭喜你,找到了完完整整的自己。”
宋辞抬起头,对上季昀礼微垂的视线:“也恭喜我拥有了你。”
主动亲吻季昀礼,已经成了宋辞的本能。依偎在他怀中,仰起头,触碰他的薄唇,主动张开嘴,彼此吮吸,搅弄。唇舌交缠在一起,气息也交缠在一起,恨不能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
长久的深吻后,宋辞全身都软了下来,纤瘦的一小只,窝在季昀礼怀中,头埋在他的颈窝,时不时轻轻啃噬他的脖颈,如同撒娇一般。
“小辞。”
“嗯?”
“假设真的有如果,你不用当这宋家掌权人,不需要在万丰任一官一职,你想做什么?”
“你是想当我的阿拉丁神灯吗?让我许愿?”
“你可以当我就是。”
“我们也可以一起努力。”
“那你说说看。”
“我好像没什么一技之长,总想过些自由自在的生活,就是那种看似摆烂的人生。不过,我似乎对古董鉴定生来就有天分,我外公算是这个领域的专家,我自小耳濡目染,看多了,学多了,这些宝贝只要放在我面前,管他什么年代,出自哪里,一看便知。以后,我就想找间院子,开个鉴宝行,如果送上门的是一般的古玩生意,前厅请个鉴宝专家就行了。我呢,就在后院里,与朋友们聊天喝茶,深居简出,需要我亲自出马的,必定都是了不得的大生意,或者年代过于久远的。”
“若实在称得上宝,上交也成。我就图个兴趣,开心。如果我们在京城待腻了,可以去胶岛的家里小住一段时间。又或者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也见识见识这个世界的广袤无垠。生活绝对算得上有滋有味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我们很快就能实现。”
这样的愿望,对于宋家、季家或者说燕都但凡排得上名号的世家贵族,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一桩小事。
可是,对身不由己的宋辞来说,是真的能算得上梦想了。
她不贪恋宋家任何,只是如今交给谁都不够放心,何况,宋延、宋翊兄弟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