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宋辞没有半分思索,直接给了这个答案。
栾可佳以为这个要求不过分,还想试图再努力一下。
“我和谢韦伦毕竟是夫妻,我有探视他的权力,你们把我监视起来这么久了,现在我和女儿是分开的状态,怎么就不能见一下谢韦伦?我只见这一次,还请你们帮帮忙。”
栾可佳说话柔声细语的,不做作,也没有情绪,最后三个字带着几分诚恳。
“见他做什么?问他爱没爱过你,还是想知道他为什么出卖你,宁愿牺牲你。不过是为自己现在的处境,想在谢韦伦身上找个答案。你自己不是有答案吗,怎么,非得上演一出我一定要你亲口告诉我的大戏。快四十岁的人了,成熟点儿好吗?”
被戳中心中所想,栾可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宋小姐,算是成全我的执念吧。算起来,我和你无冤无仇的,宋家的事,与我无关。”
宋辞扯了扯嘴角,冷冷的笑着。
“栾可佳,无冤无仇?你可是你父亲安排到谢韦伦身边的,并且在他与我姐姐婚姻存续期间,你与他存在事实婚姻。我没多加一桩重婚的罪状,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你现在是想让我把谢韦伦从监狱里带出来见你,还是大摇大摆的带你去探监?昭告所有人,你在我手里?你能不能长点儿脑子。”
栾可佳年龄不小,但眼神带着几分澄澈和无辜,不像是经历过太多人情世故的样子,被宋辞这样一说,眼底漫上的几分水汽。
纵使如此,宋辞的理智始终主导着上风。
“别跟我这哭,你还觉得委屈了。也怪不得任务没完成,还给谢韦伦生了孩子,恋爱脑也要看清楚对象值不值得。成年人的分开,各自体面一点儿,无论从我的立场,还是你的处境,都没有必要见谢韦伦。”
栾可佳深吸一口气,试探道:“能不能不要把我和我女儿分开。”
说着这话,她眼泪已经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宋辞没有当过妈妈,对自己的母亲也没有很深的印象。但她会想到外婆,想到宋滔,大致能理解几分。
宋辞看着杯子中澄黄的茶汤,语气不似之前那般冷漠:“我帮不了你这个忙。我叫宋辞,但不是仁慈的慈。不过,我可以保证你女儿的安全健康,也能保证她会在每个不同的适龄阶段都得到正常的教育。”
“谢韦伦要她的抚养权,我猜的对吗?”
“是,不出意外的话,谢韦伦会提前两三年出狱,我答应过他,会把你们的女儿交给他。”
听到宋辞最后这句话,栾可佳似乎幡然醒悟,确实没有当面问谢韦伦一个答案,他早就算计并安排好了一切,做了选择取舍。在谢韦伦的未来里,已经没有了栾可佳。
栾可佳起身,望着窗外,低低地笑着,笑得眼泪直流,笑得肩膀跟着抖动。
宋辞并没有耐心看她哭,毕竟,见到她,很容易想起枉死的宋滔。
“你找我,就是为了见谢韦伦?简直是浪费时间!”
栾可佳擦了擦眼泪,回过头:“宋小姐,做个交易吧。”
“你说。”
“我想回到我爸身边,我在他那,地位不见得太高,但也是值点儿钱的。津门是离燕都最近的港口,也是万丰最重要的核心港口之一,你别以为万丰包揽的业务最多,占的份额最大,就真的能做到津门独大。之前朱锋在津门扎根那么多年,我父亲的得力干将,明里暗里重要的业务,都在那。我们家生意与你们有所不同,这点想必你是调查清楚了的,你就拿我去换津门的太平吧。我父亲就算舍不得,但也知道孰轻孰重,他在规避风险上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极致小心的人。”
听栾可佳说了这么多,宋辞没有马上答话,她看向一直在看热闹的季昀礼。季昀礼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