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的喀纳斯湖,简直就是冰雪胜境,比欧洲童话中描述的小镇更加让人神往。他们遇见了冬末的最后一场雪,大雪酣畅淋漓地落下,目力所及处,都是粉雪,将一切染为白色,迷人的村落被粉雪覆盖。
季昀礼和宋辞决定在禾木镇住上些时日。
如洗碧空与雪原相接,满眼的雪白沉寂下了浮躁的心,走进带着亘古图瓦文化的村落,眼前的景色也更加迷离了。
时光温润,岁月轻柔,捧一壶香浓奶酒,坐在村子院落之中,眼里倒映出碧蓝的天空。
季昀礼从木屋里走出来,就看到宋辞正望着远方,神思不知飘到了何处。
他坐在宋辞旁边:“想什么呢?”
宋辞转头,季昀礼正盯着她的脸,看得认真。宋辞用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打算让他看向别处:“你别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
“好看的要命,就看了。”
在一起这么久,面对季昀礼,宋辞还是很容易脸红心跳,加上他挑逗的眼神,言语间赤裸裸的勾引,让宋辞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深邃的眸子好像深不见底,又写满了柔情和爱意,总能让宋辞自投罗网,迷失方向。
宋辞把黑色的墨镜摘掉,在季昀礼阻止之前,她抓住他正抬起的手:“今天是阴天,雪刺伤不了我的眼睛,而且医生说让我慢慢适应光线,自从你回来,我觉得自己恢复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季昀礼帮她把墨镜放到一边,握住她冰凉的手:“我不在家的时候,没有认真喝药。”
说着,他把宋辞的手放在唇边,一边轻轻吻着,一边吹着气,试图帮她取暖。
宋辞实话实说:“喝了,就是没有坚持的那么好。”
鼻尖又被他捏住:“一点儿也不听话,走到哪都不让我省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喝了有什么用。”
没被他捏痛,鼻头却酸的难受,宋辞靠在季昀礼胸前,紧紧抱住他的腰,声音是从鼻腔发出来的:“那你就做一个负责任的老公,每天盯着我,看着我,我肯定会很乖,什么都听你的。”
“所以,刚才坐在这儿发呆,就是想这件事?”
“不是。”宋辞仰头,认真地说道:“你说,下雪的时候会来娶我。”
他记得,欠宋辞一场婚礼,他不会食言。
“今年冬天我们来办婚礼。”
“明年吧。”
季昀礼有点儿不太相信,现在是三月底,到今年燕都下雪的季节,要等上大半年还不止,她说明年......
“嗯?”
“都怪你,我现在都不算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了,大师说,本命年结婚容易犯太岁。结婚一辈子结一次,我才不想犯什么忌讳。”
听她这样说,季昀礼突然就笑了,笑得嘴角都跟着抽搐。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都听老婆的。”
这个季节的禾木,没什么游客,甚至很难让人感受到人间烟火气,遗世独立,成了独属季昀礼和宋辞的世外桃源。
高阔和高恬他们一行八个人,住的地方走路过来至少要十几分钟。到禾木以后,季昀礼和宋辞就把手机交给了高恬,所有的工作都被放下,所有的社交也不予理会。
高恬看着两部手机,感到有千斤重,屏幕一次次亮起,敢看,不敢接。直到方琪把电话打给了高恬。
“琪姐,公司的事情,您和玄总看着定吧,我嫂子说了,业务上的事情,你们的共同决定不会出差错,事关宋家的,找祺营总去商议,保守为上。”
方琪没做过这么大的主,如果不是宋玄也拿不定主意,她没这么着急,问道:“宋董在哪里,她和季总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现在在禾木,但是我们住的地方离他们有点儿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