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看似是油漆,其实不是油漆,而是一种橡胶,最外面的那一层,经过风干,看起来跟油漆很像。”
羊叔根据自己的鼻子所闻,跟方稳解释道,“皇帝果然很聪明,橡胶涂上去,橡胶自己是整体,不会像真油漆那样把里面的内容涂上。”
“那要怎么才能把这层橡胶弄掉?”方稳不觉得会有多轻松。
要是强行去破坏这层橡胶,那里面所隐藏的内容,不也会受到影响?
羊叔细看之后说:“看似很难,其实很简单,找对地方,一下子整个整体就轻而易举揭掉,找不对地方,那就根本揭不掉,侄儿,你用手慢慢在上面感应,会发现有起皮的地方,你捏住那个起皮的地方,如果不出意外,整个橡胶就撕下来了。”
方稳于是拿手去在那层橡胶表面上感应,这是细活,马虎不得,方稳摸了一遍竟然没有摸到羊叔说的什么起皮。
他耐下心,放慢速度再摸一遍,才见证了羊叔的推测。
不过,对于方稳来说,趴在凉凳底下的动作,实在憋屈,干这种细活,让他双腿酸难受。
好在方稳找到了起皮的地方,大拇指与食指捏住,再慢慢的用力一拽,整个橡胶如羊叔说的,全部被揭掉。
而所隐藏的内容,却只有几个字,不是刻的,是用颜色涂写上去的:八号零点摩罗馆。
这是暗示的时间与地点?
方稳还没问羊叔,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几个刚露出来的字,颜色迅速开始退却。
“快拍照!”羊叔吼了一声。
方稳赶紧调出相机,按下快门,拍中了模糊的几个字。
再去开手电筒,那几个字已经不翼而飞,就好像没有出现过似的。
“我去……”
方稳灭了一把汗,先改变一下姿势,实在太难受,坐地上,靠着凉凳,说:“羊叔,怎么会这样?”
“那当然是只让发现秘密的人知道,那颜料遇空气,就会迅速挥发,再说,就几个字,你不要告诉我,你记不住?”羊叔也退了出来,看方稳在揉腿。
方稳腿麻的就跟蹲久了大厕似的,他一边揉着腿,一边说:“记是记住了,即使记不住,我不还拍照了吗,羊叔,你说那皇帝留在上面的信息,是时间与地点吗?”
“老实说,我不能太确定,因为我不知道摩罗馆是个什么地方。”羊叔不敢妄自推测。
方稳拿出手机查找地图,叫摩罗馆的,不是没有,一般都有前缀后缀,单独摩罗馆的有三处,分别在不同的城市。
“可在这个吻江的,没有叫摩罗馆的,而其他摩罗馆,又不能确定是哪个,这个皇帝留的消息也太模棱了。”
方稳把地图查找结果,拿到羊叔面前看。
羊叔不看,摇头说:“想知道这几个字的含义,那就要知道,皇帝把这个信息,是留给谁的。”
“筱药?”
方稳想起了她,先是一愣,然后说:“这么说来,羊叔,事情可就有点意思了,皇帝是知道筱药在找他?”
“目前从这个凉凳上来分析的话,确实是皇帝知道筱药在寻他,因为只有筱药知道凉凳底下会有刻字,而发现凉凳底下蹊跷的人,按说,也只有筱药了。”
羊叔目前把推测方向指定筱药。
方稳觉得有道理,“那还好,羊叔你提醒的及时,让筱药看看这张有字的照片。”
不过,现在已经很晚,方稳和羊叔返回去后,没有立刻打扰筱药。
虽然不知道摩罗馆是哪个地方,但八号零点,应该是时间错不了,今天是六号……不对,准确的说,是七号零点二十二分,距离八号,还有不到二十四小时。
所以羊叔劝方稳可以第二天睡醒了,再把这件事告诉筱药。
方稳于是把凉凳的事暂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