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
“我说侄儿诶,别捂了,我是羊,又不是人,你怕我看什么?对不对?再说,万一加害黎婷婷的人突然出现呢?我们俩还怎么保护她?”
羊叔把方稳说犹豫了,慢慢松开了羊叔的眼,方稳希望黎婷婷出浴室可别一丝不挂。
这时,淋雨声停了,接着是啪叽啪叽的拖鞋踩水声音,方稳一颗心砰砰直跳,不知道进入视线的黎婷婷,会是什么样子?
“呼……”
方稳终于松了一口气,黎婷婷穿着睡衣出来了。
原来她带着睡衣。
她打着哈欠,懒到床上,接着就关掉了灯。
房间并没有漆黑无比,门口两边有昏灯,打扰不到人睡眠,又起到照明的作用。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方便方稳和羊叔顺藤摸瓜,等蛇出洞。
剩下的,就是像个木头人,静守于黑暗了。
羊叔也不再说话,与方稳一起,一个上,一个下,隔着缝隙往外看。
虽说谁也不动,不耗体力,但坚持一动不动,有时候比消耗体力更加折磨人。
很多人无论出多大的气力活,都没问题,但如果让他坐上一个小时一动不动,浑身肯定就难受的不行。
方稳已经属于定力不错的人,可两个小时过去了,他只觉得腿脚想伸展,憋屈的胸口有一口气。
羊叔看在眼里,它呵呵笑,说:“侄儿,你要调整自己的心理,千万不要浮躁,身体越难受,其实越是锻炼的机会,很多时候,心理因素是决定因素……”
方稳猜都猜到它要说教,心灵羊汤没少给方稳灌,方稳又不能反驳,就左耳进,右耳出。
就这样,他俩在衣柜里又憋屈着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你可千万要铭记于心,知不知道,就像老话说的,生于忧患,他死于安乐,人无远虑,他必有近忧!别以为……”
羊叔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方稳差点睡着,羊叔一停,他立刻清醒了,努力瞠瞠眼,往缝隙外看。
没什么异常啊?羊叔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来了。”
羊叔语气加重,很认真说道。
方稳上下再看看,依然没看出什么眉目,真想问问羊叔,你的“来了”是指何意。
他低下头,借着微光,发现羊叔的视线,是朝着门看。
“侄儿,千万不要说话,而且也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我的,知道了吗?”
羊叔目光没有移开门,提醒方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