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声音,还是从那人体型,黎振元都觉得他与自己的哥哥黎振森很像。
当年那场车祸,黎振森被碾压,要不是衣服,都无法直观辨认。
“你瞎说什么,还不赶紧跑命!”
甄梅小声的碰了黎振元一下。
扶着黎婷婷的那人,冷冷“哼!”了一声,说道:“黎振元,你现在才发现吗?”
说完,黎振元惊住了,甄梅没想到他说中了,怎么可能,那个戴口罩棒球帽的人,会是黎振森?
最震惊的,就是黎婷婷了,她看着那人的黑墨镜,无法看出他的眼睛,她心说:“他是小叔的哪个哥哥?小叔只有一个哥哥,就是我的爸爸呀,小叔怎么说他是他哥哥,他……他是我爸爸?我爸爸不是出车祸了吗?”
那人扶着黎婷婷坐好后,站起来,对黎振元说:“既然你认不出了我,那我也就正式对你说,你与我再无亲缘关系,世上败类有很多,没想到你就是其中一个,快滚吧,我看见你恶心。”
黎振元心里有千万个疑问,却不敢再问,但他想,绑匪并非黎婷婷在外边招惹了什么破事,而是黎振森,黎振森没有死,其中肯定藏了什么秘密,可不管什么秘密,会不会以后再次牵连到自己?
“回去以后,如果想安然无恙,那就把今天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记得提醒黎姗姗,不要走漏一丁点风声,说漏了嘴,小心命不保。”
黎振森再次提醒一次。
“好的,我记住了。”
黎振元不明白哥哥怎么与绑匪说的是同出一辙,但即使想不明白,保命还是最重要的,他拐起腿,不再过问,和甄梅一起离开了。
黎婷婷听得清楚,眼前的这个人,真是自己的爸爸,她难以置信的说了句:“爸爸?”
黎振森回过身,俯在黎婷婷旁边,他将弩上的箭取下,和弩一起放回了身后的包里,又从包里取出一壶水。
“快,先喝水。”
黎振森将水壶盖子打开,塞到黎婷婷手里。
黎婷婷一闻那水壶里的味,闻出来是姜糖水,与那家悬挂千纸鹤小旅馆里的姜糖水,味道一样,她感觉很渴,于是仰头,就喝了半壶。
喝完后,黎婷婷立马感觉脑袋没有那么晕了,身上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你现在还发着高烧,快把整壶的水喝完,这种水,会给你降温。”
黎振森语气温和,让黎婷婷倍感亲切,她又把剩下的水全喝了肚子里。
“很好,给我吧。”
黎振森接过来空水壶,放回了书包里,他再扶黎婷婷起身,黎婷婷就没有要晕倒的感觉了。
黎婷婷一直盯着黎振森的黑墨镜,因为看不到眼睛,她总感觉无法相认自己的爸爸。
“你……”黎婷婷不知从何说起。
黎振森说:“你一定想问我很多问题,对不对?为什么我没有出车祸死,既然没有死,又为什么不回来接你,又为什么看你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的苦,也不过来安慰?对不对?”
“对!”黎婷婷忽然感觉心口很堵。
黎振森低下头,在黎婷婷面前左右走了一个来回,能看出他也一时不知怎么解释。
“婷婷,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每年发一次烧吗?”黎振森停了下来。
发烧这件事,黎婷婷记忆犹新,因为之前,她从小到大没有生过病,第一次生病的情景,她还历历在目,她说:
“那是我十六岁的时候,第一次偷跑出家,去寻找爸爸妈妈的墓,我知道忌日要到了,想去看望,但半路发起烧,没钱打针吃药,没想到后来好了。”
“不。”
黎振森摇摇头,“你再想想。”
“姜糖水?”
黎婷婷不由得联想起来。
黎振森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