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财,肆意快活一生,难道不好吗?”
“女儿有权有钱,又为何非要像世间大多数女子,过笼中鸟一样的日子?”
两个问题,问的赵理哑口无言。
他的女儿,不需要联姻,不需要媚主……
没了诸多的束缚,还有什么比‘自由’更可贵?
良久,赵理抚额长叹,终是服软低了头:“罢了,只要你日后不会后悔,随你心意便是。”
自此,无人再以‘成婚生子’为由奉劝赵月秋。
两年后,赵月秋正式接任钱家家主之位,商道中人敬称一声‘赵姑娘’。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钱老的身子日渐衰败,他将赵月秋唤到病榻边,无视底下一众悲呼的钱家后辈,闭眸问道:“此次升平皇陛下御驾亲征,钱家出力多少?”
岁月没能在赵月秋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她的气度越发沉稳雍容。
面对钱老回光返照前的一问,淡然自如。
“力所能及,来之不拒。”
“好、很好。”钱老怅然一笑:“我果真没看错人,只有你,才能护我钱家数十年无虞。”
话落,床榻上的人渐渐没了声息。
半响,赵月秋垂眸,直至一切归于平静,才吩咐身后众人:“陛下亲征,国之节俭,师父丧仪不宜大办,入俭而行。”
“各地富户前来吊唁,便以此为名,征集粮草兵器,尽快送往战地,聊表钱氏心意。”
此话一出,钱家众人俯首称是。
就如赵月秋与钱老的约定。
二十年内,她在钱家,说一不二。
晋燕之战整整持续了一年的时间,
几年之内连续征战三国,此事若是放在其余国家,长久下来,只怕国库空虚,将民不聊生。
然而晋军的后备之需却从未断过,百姓也并未因此受太多苦楚。
只因天下巨富,钱氏新家主——赵月秋倾力相助,几乎掏空了钱家家底。
战后论功行赏时,赵月秋被封为一品夫人,除了不能参与朝政以外,地位等同一品大臣,几乎与她的父亲赵理,当朝的赵丞相平起平坐。
她未曾婚嫁,却获了‘夫人’诰命,令大多数人疑惑不解,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赵月秋的诰命,是她主动求来的。
一品夫人,是谁的夫人,也唯有她自个儿知晓,外人无从得知。
“老师。”
身旁有人低唤,已有二十八岁的赵月秋放下手中的账本,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八岁女童从门外蹦蹦跳跳的走来,圆滚滚的身子瞧起来极有福气。
入门时,挂在女童脖颈间的金珠子一阵碰撞,发出叮铃铃的声音。
走了没两步,女童踩到过长的裙摆,狼狈的摔在地毯上,只听得‘哎呦’一声,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一见到她,赵月秋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给旁边的人使了个颜色,那人立即将女童扶了起来。
片刻后,赵月秋将人唤到跟前,看着眼前的‘福娃娃’,伸手捏了捏她手感极好的脸蛋,忍笑道:“浮笙,是谁把你打扮成如此模样的?”
“我娘。”
‘福娃娃’半仰着头,显然对自己的装扮很是满意:“我娘说,红色喜气,小孩子就该这么穿,圆圆润润的,很是好看。”
这时,赵月秋拨开她的金珠,察觉其中的重量,神情难言,委婉道:“还有你这首饰,是不是太耀眼了?”
挂了个金坨子,不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这个‘福娃娃’很有钱吗?
“我娘说,这样才好看。”钱浮笙嘿嘿一笑,单纯而又天真:“而且只有这样,家里才不会有人小看我。”
“这……”
赵月秋无奈摇头,抬手拍了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