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事儿,也不能都怪他,都是为了工作。”
柳春梅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但是到了孙建伍耳朵里,心里就是一暖。
老张头倒是没在乎,柳春梅说什么。
他一拍自己大腿,接着又说道:
“丫头,你别护着他。我今天,必须得唠叨唠叨。你为了工作,为了工作,你就要把命搭上?不就是厂子,丢几个破编织袋吗?你说,伍子你至于吗?咱也不说,你非要装英雄,当好汉。你看看小王和李子,跟你出去一趟,就让人攮这样。真出了什么事儿,你怎么对得起人家老婆孩子?”
“张师傅,这事儿,还真不怨小伍子。我和李哥是受了伤不假,但今天,也多亏了小伍子,我们哥俩儿,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你都没看见那场面,一开始十七八个打我们仨,后来,来了四五十人,揍那十七八个。我地妈呀,又是红扎枪,又是关二爷青龙偃月刀的。那一个个,都他妈打红眼了。这是小伍子想的周全,提前联系了他朋友,要不然,我们几个,都得交代砖瓦厂去。”
看老王说的眉飞色舞,情绪飞扬的。
老张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咋的?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让单位,给他发个锦旗,来个全厂表彰呗?小王,不是我这老东西说你,你和小伍子都是孤家寡人,光棍儿一条,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俩看看小李子这一身伤,吊着膀子,你问问你嫂子,她心疼不?”
这话说完,对面的李哥媳妇儿,边削苹果,边不住地点头。
削好了一个苹果,顺手就要递给柳春梅。
然后她对着老张头说:
“张叔,你这话说的没毛病。你说你们三个人,为了那几个破编织袋,伤的伤,坏的坏。有一个好样儿的没?你们这些男人,倒是一狠心,出去工作不管不顾了。真出了问题,你让我们女人怎么办?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下回再有这事儿,你们也考虑考虑家,多考虑考虑媳妇儿,孩子。李子,你今天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指望谁?还去指望雷锋吗”
李哥媳妇儿话尾,说到雷锋,满屋子的人,除了老张头和柳春梅,不明白什么意思以外,全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坐在床上的老王。
这帮人看的老王,老脸一红。他不高兴地,说了一句:“都看我,干鸡毛?”
李哥一听到雷锋,也是幽怨地,瞪了一眼自己媳妇儿。
老李媳妇儿也没看出,老李那阴郁的脸色。
拿着削好的苹果,递给柳春梅。
柳春梅礼貌的笑笑,摆手说了声谢谢。
见柳春梅没要,老李媳妇儿又把手里的苹果,拿给了小东子。
小东子接过苹果,给老李媳妇儿鞠了一躬。
然后蹦蹦跳跳,回到自己床上,大口大口啃起了苹果。
老张头又唠叨了孙建伍几句。随后让孙建伍脱了衣裳,说要看看他身上的伤。
孙建伍扭捏了半天,在老张头吹胡子瞪眼,一通训斥下。
他才极不情愿地,脱下病号服,露出了满身包扎好的身子,给老头和柳春梅看。
直到见到,孙建伍一身的伤口。
还没等老头说什么,旁边的柳春梅,脸上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噼啪的掉了没完。
老张头也是心疼的够呛,叹了一口气,扭过头去,不再看孙建伍。
孙建伍拉起柳春梅的手,轻拍着她的小手,安慰着她。
柳春梅手摸着,孙建伍包扎好的肩膀,心疼地说:
“伍哥,疼吗?”
“好多了,不疼了,对不起,春梅让你担心了。”
看着孙建伍这满身的伤口,柳春梅怎么能不担心。
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