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被他这么一骂,更没有愿意帮他说话的,纷纷上疏请求朱瞻基派兵剿灭汉王。
当然,究竟是为了朱瞻基,还是为了他们自己,这也很难说。
朱予焕早就知道了事件的结果,对这些注定尘埃落定的东西没什么兴趣,照常出宫去善堂。没想到一进善堂内就看到了个素未谋面的少年,身材纤细、面容清秀,一身衣裳看着有些空荡,此时正坐在桌边给人诊脉。
朱予焕放慢了脚步,好奇地打量着对方,看着他流利地提笔写字,笔下俨然是一张药方。
少年睨了她一眼,道:“你也是来帮忙的?正好,前面有个帮手的出去忙了,你去药铺抓药。”
怀恩见状正要抢先一步,朱予焕倒是不介意,老老实实地接过药方,只是她还没有转过身,已经有人急急忙忙地抓住她的衣袖,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公……公……留步……”
朱予焕眨眨眼,回过身一看,对方正是之前在英国公府见过的张忠,此时打扮成了小厮模样,全然没有了当初在国公府弹琴时的优雅模样。
朱予焕理了理披风,不由笑道:“公公什么,外面都叫郎君。”
原本结结巴巴的张忠这才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赧然道:“郎君留步。”
少年在两人之间打量一番,这才似乎明白了什么,道:“看看里面的药煎好了吗?”他说完又叹了一口气,道:“还是等刚才那个跑腿的回来去取药吧。”
朱予焕和怀恩对视一眼,跟在张忠身后,向善堂内的院子里走去。平日里负责掌管各类文书档案的人手都在屋内核对簿子,或是去处理各类事务,庭院内反而寂寥无人,只偶尔有几只小鸟落下。
煎药的炉子搭在了庭院内的棚子里,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朱予焕见状开口问道:“你这火是不是大了些?煎药和煲汤还是有些区别的。”
张忠虽然是病身,可平日里煎药都不是自己做,要喝的时候就有人送来,他本人自然对此一窍不通,听到朱予焕的话,他急急忙忙去调整火候,看着药汤不再如刚才一般沸腾,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忠一抬头便看到朱予焕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公主……郎君也常常生病?”
朱予焕摇摇头,道:“这倒没有,只是见过宫人为我娘煎药。”
张忠干巴巴地应了一声,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朱予焕见状有些无奈,但还是笑盈盈地开口道:“外面那位就是陆老夫人的孙子吧?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入京了。”她扫视了张忠一番,道:“刚才见你走路还算流畅,看来这位徐郎确实有些真本事。”
张忠这才接上话题,道:“爹说让徐郎来善堂义诊,银钱由国公府出。”
这倒是让朱予焕有些意外了,她微微挑眉,这才切入主题:“特意乔装打扮来善堂见我,莫非是英国公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上次她去英国公府也不过是为了刘永诚,顺道提点了和她素无往来的张辅一句,以张辅的才智,应该不会想不到她的主要目的,所以才用简单的提供金银的法子来还人情。如此这般也算是还清了人情,张忠为什么又跑到了善堂?
张忠急忙摆摆手,解释道:“是……是我有些事情想请公主指点,和我爹没有关系的。”
朱予焕看他这副样子,面露无奈,反问道:“你该不会是想从我这里来套我爹的意思吧?我可还没成为他肚子里的蛔虫呢。”
要是张辅来问她,她说不定还能卖个情面。再说了,张辅在朝为官这么久,心计怎么会差?总不可能一点打算和准备都没有,恐怕也是张忠单方面着急。
张忠被她三言两语戳破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