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干妈,您放心。”他声音很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会对三姐好,这是肯定的。”他想起小时候晓薇替他背黑锅挨打的样子,想起她把省下来的糖塞给他的样子,“等我们年纪再大点,就生孩子。不管将来怎么样,孩子姓沈,我绝无二话。”
薛玉瑾眼里的光松了些,像卸下了千斤重担。她起身往厨房走:“有你这话,我就踏实了。你不用管我,我在家把饭做好,把后勤给你们守好。”走到门口又回头,“让晓薇多帮帮你,她那脑子灵光,比你细心。”
傍晚,晓薇带着仓库盘点表回来时,见凌晨正对着订单发愁。“靖远县的货还差两百件,布厂说明天才能送料。”她把表格往他面前一放,伸手揉了揉他的肩,“我跟阿勇说了,让他去十三行找找看有没有现成的面料,先凑一批应急。”
凌晨抓过她的手,见指节冻得发红,就往她手里呵气:“别跑了,外面冷。”
晓薇拍开他的手,笑他:“多大了还学小孩?赶紧看表,我去厨房帮妈烧火,今晚吃你爱吃的腊肉炒蕨菜。”
厨房里很快传来薛玉瑾的笑声和锅碗瓢盆的响。凌晨望着那扇透着暖光的门,忽然觉得干妈说得对——他们本就是天生的家人,有没有那张纸,都改变不了什么。而未来的孩子,姓沈也好,叫什么名字也罢,都会是这家人的延续,是石坎的风、广州的雨,共同养大的牵挂。
他拿起笔,在订单表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和厨房里的热闹混在一块儿,成了这个寒冬里,最让人踏实的声响。
穿越到1976年成痞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