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
静之对他翻了个白眼说:
“我知道,你眼里要是对她有那么一丁点儿企图,你以为我还能好好坐在这里?”
不得奔出去把你腿打断,都算好的了。
二娣松了口气,倒是梁赞不知为何,默不作声了,还暗暗朝隔壁院子偷瞄两眼,却又被华宝抓包,被他大如铜铃的双眼瞪了回来。
他讪笑一下,快速收回眼神,边揉着隐隐作痛的肋巴骨,边对二娣说:
“嘿嘿,师父,继续练继续练!”
二娣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忍下想一巴掌抽过去的冲动,接着教:
“听着,我们咏春有八手,标,圈,按,绑,捆,刮,耕,伏。”
随着他每字一出,二娣一一示范,动作迅速且出招凌厉,一套打下来,行云流水,拳拳破空声起。
静之捧着脸,眼都不带眨一下,完全看呆了去,一时只觉得她的臭弟弟瘦归瘦,但是帅得不行,哪里还有昨晚那副病弱到站不住的样子。
话说……他真的没骗她?
体力值怎么差那么多?
正当她边盯人边思考的时候,二娣仿佛感受到了她炙热的视线,快步走过来,将窗户的撑杆一把取下。
随着眼前视线微暗,静之嘴撅得起飞,她朝外头喊:
“看不见了!”
窗户突然又吱呀一声打开,紧接着是两块石头抵住两边,给窗户开了一条小缝。
二娣一双眼睛突然出现在缝隙处,给静之吓了一跳,她悻悻收回想打开窗户的手,对那双眼讪笑一下。
二娣视线移到桌面上一片空白,只有几个墨点的宣纸上,淡淡地说:
“这都过去多久了,一个字没写?”
静之心里一个咯噔,赶紧伏于案上,围住那张纸,又扯过一旁的字帖,执笔落笔,语气有些慌张,也许还有两分哀怨:
“写写写,这就写。”
窗缝隙那双眼闪过一丝笑意,他的语气却仍旧淡淡:
“嗯,午睡前交给我。”
“啊???”
“嗯?”
“……哦。”
她死死扣着头,在二娣看不见的角度里,嘴巴死死抿着。
她想,这不得连尿个尿的时间都没有,上学时候,可还有课间休息呢。
二娣可真是个……魔鬼教师!
此时,外头的梁赞也是这么想的。
他都不知道师父是在教他,还是以教他的名义在揍他。
……
耳边不断传来拳脚相接的声响,还有梁赞时不时的哀嚎痛呼声,但是静之再也没空管外头的动静。
练字嘛,一开始很难进入状态,她手抖得不行,前两张的字简直不能看,不是糊成一团,就是笔画细如抽丝。
后面几张,也许是练出肌肉反应了,手指虽有些麻木,控笔却是流畅不少,渐渐的,她的字也能够算是……
嗯,怎么说呢,大小一样,算不上好看,但能让人一眼就看清写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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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她连窗外什么时候没了练武的动静都不知道。
直到手中的笔被抽走,一股带着水汽和浅淡药味的气息传来,她这才抬起头。
刚一抬头,脖子犹如生锈的铁链,嘎嘣作响,她欲哭无泪,扯着二娣的中衣下摆与他撒娇:
“脖子酸,手酸,腰酸。”
二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缓缓拿起桌侧几张纸细看。
静之一时僵在原地,也不敢撒娇了,她捏着桌上的纸团,呐呐说着:
“我有好好写的,没偷懒。”
看着他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