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薅住了好大一条肥嘟嘟的持明尾巴。
“白露,我说了多少遍了,禁止夜游出去玩!”
“吃太多夜宵对你的身体不好,而且这么晚出去,真的很危险。”
“你谁啊!你管我…别拽,别拽!”
尾巴的主人挣扎着想要从这突然出现的磨爪禁锢里逃开,可不管她怎么扭动,那只手就好像铁钳一样牢牢薅住了她的尾巴尖。
“你猜猜看我是谁?”
这声音太熟悉,熟悉到让她觉得不可能。
白露还想说些什么,可身体本能的就放弃了挣扎,明明她相当讨厌别人碰她尾巴的。
她那么急切的回过头,这动作快的让人感到心疼,因为那可爱的小脸已经不知何时挂满了泪珠。
弹射起步,火箭头槌!这就是肋骨破碎之术!
王凯文苦笑着运转丰饶的力量治愈身上那相当严重伤势,带角的撞人真疼哈。
““骗子…爷爷你就是个骗子……”
“明明说好了,等我成为丹士长就可以晚上一个人出去买夜宵的……”
“明明说好了,等我成为丹士长就会回来的……”
“连晚上乖乖早点睡觉,起来时早饭就会自己做好的魔法都失效了……”
小女孩哭泣的声音在王凯文的怀抱里逐渐模糊,他的衣襟都被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的东西打湿了,可他能做的只是抱住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
你知道吗,丹鼎司的衔药龙女这些时候好像是病了,天天不出门,就搬把小板凳坐在太真丹室那儿痴痴的凝望古海的日出,日落。
若是有人问她,她只会说在这里等她爷爷回来,可持明卵化轮回自足,哪来的亲人……
有人说这可能是岁阳附身,可十王司的人都来了好几遍,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所以丹鼎司的龙女大抵真是病了。
成天不思饮食,就连往日里最喜欢的貘貘卷都不去想,甚至是仙人快乐茶都惨遭她的冷落。
忧郁的期待着,绝望的徘徊着,不时有人能听见她很小声的哭泣,她把自己关在家里。
就这么过去了整整三十年,周围的医士都不忍心去问她,只是偶尔突发善心,为她送一些甜食。
时间能治愈所有的伤口,却除却不了疤痕。
连那个人的名字都想不起来,连那个人的去向都不清楚,白露就这样无奈的失去了一位家人,她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家人……
白露去找丹枢,而丹枢报之以缄默,她苦涩的笑了笑,然后说不记得了。
白露去找鳞渊境丹恒,找这位曾经的当事人之一,可得到的答复是轮回再生洗去了许多,他连自己的记忆都不稳固。
那人离开的第三十五年,丹恒从罗浮出去,他是为了寻找某个答案才决定远行的。
所有人都知道,那份答案的名字是“丹枫”。
白露去玉界门送他,丹恒的星槎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应该做过同样的事情。
无数次梦里,她都是个狐人,是那种一看就很会驾驶星槎的样子,可惜梦里总是找不到驾驶证。
但是,这梦里的故事和那个消失的人有什么关系,他难不成是去梦里了?
白露想了好久,还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可却无法不想。
“爷爷,虽然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但白露会乖乖的,在我蜕生之前,我一定会等到你回来的。”
多么残酷的一场捉迷藏啊,人总是会在某个时间段不得不接受失去,然后独自走完接下来的路。
院里的花儿都凋落了,而她也不再是孩子。
……
“爷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