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例子有点夸张,不过大致意思是这样。反正量刑上有两个重要的客观要件,第一个是被发现的东西确实被判定为独品,第二个则是被判定为独品的赃物的重量。
而二乙酰吗啡这玩意儿嘛,到底多少纯度会被判定为独品也不好说,我也没有具体的标准,一公斤那玩意儿掉进五十公斤面粉里,也未必会将这五十一公斤的混合粉末全部视作毒物。”
祁渊眨眨眼睛:“那要有人不小心踩到了屎,屎里有毒,该不会……”
“噗,”荀牧没忍住笑出声,尔后忍俊不禁的说道:“你这例子举的还真是极端,屎里有毒哈哈哈。”
苏平倒是一本正经的给他解释道:“这种情况下,就得根据这个人的行为轨迹与交际圈子、银行流水还有本人是否染有瘾头甚至是屎里头药物的占比及大概纯度等等,结合多因素进行综合判断才行了。
简单来说,如果最后确定他是无辜的,确实只是不小心踩了屎,那没事。但如果他是假借踩屎故意转移里头的一点点毒物的话,哎嘿。”
祁渊忍不住扶额:“那玩意儿要真沾了屎还有人能吃吗?”
“难说,”荀牧耸耸肩:“真要瘾头发了我觉得他们恐怕不会嫌七嫌八,那会儿都该六亲不认了,别说只是沾过粑粑,就算是混合着那玩意儿让他一块吃下去说不定他们都会捏着鼻子认。”
苏平叹口气:“彻底摧毁一个人的精神,扭转人的思维,并瓦解掉人的意志力,这是这类药物最恐怖的地方之一。”
“是的没错。”祁渊打了个寒颤,立马连连点头。
想了想,祁渊说道:“那个,苏队、荀队,不知道这人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不然我来看着她吧,你们先去休息或者忙别的事儿,等她醒了我再通知你们过来?”
“也行。”苏平没什么意见,点点头答应了,随后又说道:“你也不用太累了,人用手铐铐着呢,除非她发狠掰断自己大拇指否则肯定跑不了,你只要别睡过去就没啥问题。”
祁渊轻轻颔首。
荀牧也拍拍他肩膀说:“那么,交给你了。”
原先他和苏平都以为这女人只是暂时晕过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醒来,那还能第一时间审讯审讯她,但没想到她毒物摄入剂量竟然大到这种程度,恐怕今晚都醒不来了,那他们自然不可能在这儿耽误时间。
他俩本来打算叫个人过来守着,但既然祁渊主动提出这事儿,他们也就不客气了。
于是祁渊目送他们离开,便在病床边上坐着。
又过片刻,有医务人员过来表示这个女人的急诊转住院手续已经办完并且病床已经腾了出来,他便配合医务人员一块把女人转移到了住院部神经内科病区。
不久后又有一声过来询问具体情况完善大病历,可惜对此祁渊也一问三不知,医生也只好先行离开,去研究她的各个调查报告单去了。
祁渊便在一旁坐着,掏出手机刷刷新闻,不时的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
等待的时间最是难熬,他感觉自己等了许久,但瞥一眼时间也不过才过去了半个多钟罢了。
好几个“半小时”过去,时间才终于来到了十一点半,苏平再次来到住院部,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祁渊闻到了那里头散发出来的香味。
“呐,给你带了一份炒米粉,支队门口的,味道老好了。”苏平将袋子递给他,笑着说:“另外还有一斤烧鹅,知道你喜欢酸梅酱,特地让他多给你装了两袋。饿了吧?快些吃!”
祁渊眨眨眼睛,赶紧站起身接过袋子,说道:“谢谢苏队!”
“还瞎客气些什么,吃吧。”苏平拍拍他的肩膀,然后问道:“这妞一直没醒过来?”
祁渊摇摇头:“没呢,医生过来看了几眼,还请麻醉科的医师过来做了个会诊,说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