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多陪陪弟妹呢?”
“实不相瞒,在下是来书院拿一幅画。”何文俊将身边的一个卷轴展开,递给了燕朔。
燕朔看了两眼,又递给赫连良平,摇头笑道:“我不懂书画,赫连,你说说这画的来历。”
“这是百年前书画大家傅孟钊的真迹。”赫连良平接过画端详着,“是我以前送给善才的,今日却要成为巴结上官的贡品了。”
燕朔看了一眼项谨,又问:“此话何意?”
赫连良平将画轴卷好还给何文俊,给几人倒了杯茶后才开口说道:“新的刺史到任了。”
“是谁?”项小满疾声问道。
赫连良平抬了下眉:“原刑部司郎中黄柄权。”
“就是他!”项小满瞬间激动了起来,看向项谨,“师父,那个李文德说的人就是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项谨摆了摆手,又问赫连良平,“可有持节都督衔?”
“没有。”赫连良平摇了摇头,“只怕北豫的刺史,什么时候也不会再有兵权。”
项谨微微颔首,沉默了片刻,看向何文俊手里的画轴:“善才,这幅画可是你岳父要的?”
“项公如何知道?”何文俊有些意外。
项谨呵呵一笑,没有回答,心里却在暗暗赞赏林觉,此人表面看上去大大咧咧,实则大智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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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赫连良平:“其余属官呢?”
“其余属官如长史,司马,主簿等皆是由北豫各中级县县令调任。”赫连良平停顿了一下,“而别驾一职,由贾淼兼任。”
“你说兼任?”项谨倍觉惊讶,“他这么得那位小皇帝的器重?”
“确实如此。”赫连良平感慨道,“他初次来邺邱之时,便以正五品衔任上县县令,当时我也是您这样的反应。”
项谨眉头微皱,心道如此皇恩浩荡,这贾淼定是要对刘闵誓死效命了,如此一来……
“项公……”赫连良平唤了一声,眉眼中有纠结之色。
“有话直说。”项谨道。
“您还记得那个刘耿吗?”赫连良平的声音有些谨慎,“就是当初您刚到邺邱时,那个将您拦下的城门令。”
“记得。”项谨点了点头,“你说他是刘文泰的次子,他应该与刘文泰一起出兵徐州了。”
“他回来了。”赫连良平轻叹一声,“现任刺史府司法参军,正在调查李元义失踪。”
“什么?”
项谨有些搞不懂了,他觉得脑子很乱,太乱了,这刘耿是刘文泰的儿子,也就是西召皇帝的堂兄弟,若是领兵出征还说的过去,缘何会在一个刺史府担任参军?
况且有人失踪,就算是官员之子,怎么也轮不到他刺史府去查,这是把县府架空了?
那也不对,以皇帝对贾淼的重用来看,若不是担心他的年龄资历,只怕连刺史一职都给他了。
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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