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满怒火中烧,紧追不舍,可张峰那身体灵活得就跟猴子似的,不停的上蹿下跳,任他怎么努力,就是抓不住。
“不玩了不玩了。”张峰突然停了下来,摆着手说道,“你还真不禁逗,说两句就生气。”
项小满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张峰:“你再说一遍试试。”
“项小满,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明明拿我没办法,还总要跟我叫嚣。”张峰撇了撇嘴,满脸不屑,“我就算再说一遍又咋了,你不也只能听着干受气?”
项小满咬牙切齿,虽然不想承认,但也架不住事实在那摆着。自己追了不知道多少圈,累得恨不得胆汁都要吐出来,可对方仍然是气定神闲。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张峰推了项小满的肩膀一下,笑道,“你这人,咋这么不禁逗呢?”
“你……”项小满指了指张峰,实在没心思也没力气再跟他闹下去,干脆拱手作揖认输,“行,小爷我惹不起你,总躲得起吧,你自己在那说吧,爱咋说咋说。”
眼看着项小满回了屋子,张峰顿觉无趣,自己在院里站了一会儿,便去了隔壁房间。绕过眯着眼打瞌睡的老者,走到药架前上下寻摸起来。
“诶,我前日采的那株野山参呢?”
老者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你鼓捣啥呢?”
张峰转过身:“老爹,我那野山参是不是被你偷吃了?”
“又苦又酸,我吃那玩意干啥?”老者又闭上了眼。
张峰一听就明白了,心说你没吃咋知道又苦又酸的?
“得,那您老歇着吧,我再去山上转转,看还能不能再挖来一株,那位何先生的身子太弱了……”张峰摇着头,嘴里嘀嘀咕咕出了屋门。
而在另一间屋子,经过刚才那一阵追逐,项小满也是累得够呛,守在何文俊身边,不知不觉便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
月儿缓缓升空,何文俊睁开眼,眼前漆黑一片。
他慢慢适应着黑暗,只感觉身上黏腻腻的,浑身又轻又累,疲惫得如同不停歇狂奔了好几里路,因为嗓子太干,又接连吞咽了好几下口水。
细微的鼾声传入耳中,引得他伸手去摸:“小满……”
项小满睡得很不踏实,刚刚感受到有人碰自己,便猛地站了起来。发现是何文俊,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大喜过望:“何大哥,你醒啦,感觉咋样?还难受吗?”
何文俊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项小满摸了摸何文俊的额头,感觉凉凉的,不由长舒了一口气,替他掖着被子,“你先躺着,我去找那个疯子来给你瞧瞧。”
院子里同样是一片漆黑,只有灶房里发出微弱的光,项小满出了房门,径直走了过去。
一老一少正守着土灶做饭,见到项小满过来,张峰眼前一亮,抱着一个大瓷盆便迎了出去:“项小满,你今天可算是有口福了,看我抓到了啥?”
项小满映着火光往盆里看了一眼,顿时吓得冷汗直流,脚下不受控制的退出了灶房。
“你你你……”项小满指着张峰,瞠目结舌,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你躲啥啊?”张峰皱了皱眉,“这小畜生活了得有十几年,浑身都是宝呢,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抓来的,待会把蛇胆留给你。”
“果然是个疯子!”项小满心里暗骂了一句,说道,“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何先生醒了,你快去看看。”
张峰哦了一声,放下瓷盆,提着煤油灯,随项小满去看何文俊。
“何先生,感觉如何?”张峰把煤油灯挂在床边的木架上,伸手给何文俊搭脉。
“已经好很多了。”何文俊笑了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