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本身就是一张入场券。
陈玉宁之前对此体会不深,但最近越发感觉到性别给自己带来的“特权”。
她一直对科莫的作战计划有点小小的意见。
虽然她并没有任何提出意见的身份,但科莫似乎对她这位女性特别照顾,经常跟她交流战术,异能,科技,哲学......
大部分男性只能殷勤两个小时,就企图给女生介绍自己与生俱来,不见天日的二弟。
但科莫非常绅士,他的绅士给了陈玉宁一种错觉。
似乎,并不是因为身为女性的入场券,似乎对方只是真的想跟她交流思想,而不是为了跟她交流基因。
她没忍住问科莫,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方式,让伊甸园的人,也能存活下来?
这还是被白梅认作了干女儿,才能合情合理的出现在科莫视线内,否则的话,她也只能像那些没有国土的国外一样,对着方桌和酒瓶指点江山了。
陈玉宁不知道科莫的作战计划里,最大的目标是自己。
科莫真的很讨厌陈玉宁眼里天真的残忍,尤其是她眼里还刻着“难道做到那样很难吗”?
无知就是愚蠢,愚蠢就是残忍,残忍就是贪婪。
天下哪有什么两全其美的事情。
科莫向来善于取舍。
他自然不会说出“再问就不礼貌了”这种话。
对配偶的最佳人选,必须报以最大的耐心,他耐着性子,跟陈玉宁解释:
“你知道你这种想法,会给远航征服者带来多大的牺牲吗?”
可以救,但没必要,因为不值得。
在科莫心里,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所有人都标着不同的价码,坏了就换一个同款。
他有感情,虽然不多,但他士兵的性命,自然比伊甸园里的人类价格高。
陈玉宁没有感情,也不会衡量,在她心里,远航征服者士兵,和伊甸园里的人类,并没有区别。
“真的没有办法么,或许我们可以...”
“他们已经没有价值了。”
科莫斩钉截铁,打断陈玉宁的发言,气势逼人说道:
“跟类人一起生活十多年,他们大概率已经被感染了,他们只是类人堆里的人类,谁能保证,他们回到人类社会后,会不会异化,万一异化了,又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科莫伸手拍了拍陈玉宁的肩膀,为自己强硬的语气道歉:
“对不起,玉宁,或许我话说得有点重,但作为将军,作为远航征服者的统领,我要考虑的,是整个群星的安全。”
见陈玉宁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科莫又自嘲一下笑道:
“你们女孩子,就是太善良,见死不救,或者说,屠杀,这样的事,让我们来处理就好,你要是觉得难受,可以去九天玄女机动队那里,看星球爆炸就好了。”
为了保护人民担负一些骂名,科莫从不在意。
做正确的事,让他们说去吧!
那些爱评价的人,正是因为什么都做不好,才会沉迷评价别人,这些looser的评判,他只会一笑而过。
陈玉宁还想说些什么,但又感受到自己和科莫之间,有一堵无形的墙。
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无法接收。
或许,是自己错了?
科莫自信沉稳的微笑,让陈玉宁不由得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过幼稚了。
冷血,残忍,强势,是社会对强者的共识。
温柔,善良,平和,似乎是软弱的代名词。
身居高位的科莫,本身就是伟光正的代名词,是行走的正确答案,是人类高质量男性,是男人女人共同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