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反驳道:放生这种事儿可多了,你就算说准了,也是瞎猫碰死耗子……
我当然不会接着他的话茬辩驳,我只是问他,你放生了这么多鱼虾鳖,到底有没有用呢?
他刚要回答我,我就打断了他,我说我还没有问完呢。
你做了这么多好事,按理说应该能收到好报,但是我想问问你,咱先不说好报,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糟心事儿吧?
郑哥这时才将手里的筷子放下,然后搬着凳子坐到了我们这桌旁。
他盯着我,说小师傅,刚才我多有得罪,我想问问看,您是怎么看出来我遇上糟心事儿的?
我先朝四周看了一眼,然后低声对郑哥说,您身上飘着那么一股子腥臭味儿,自己没觉出来吗?
闻言,郑哥脸色腾地就红了!
然后他就急切的跟我说道:快别提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衣服洗的不干净,给捂臭了呢!
就因为这个,我跟我们家那口子还吵了好几回,换了不少牌子的洗衣粉,但是那股味儿怎么都洗不掉。
闹了半天,这不是衣服没洗干净啊!
郑哥急吼吼的问我,他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我说没有办法,什么时候您放生的那些东西死光了,您身上的这些味儿什么时候才会散去。
这也算是那河主给你的惩罚。
我看他急吼吼的不服气的样子,便又追加了一句,我说别以为只有你自己成天被这味儿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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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放生的那些东西,照样也得让那河主受着,毕竟他就是管水的,不可能将你放生的那些东西赶出去。
我说您要是真的诚心悔改了,就隔三差五的去庙里拜一拜。没准那寺庙里的香火气能够冲一冲你身上的这些腥臭味儿。
大哥看我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索性也认命了,于是跟老板那边招呼了一下,给我们这边加了一圈儿松鼠桂鱼。
为了顾及到郑哥的隐私,我们刚刚说话的声音非常的小。
但是周围的人一看他回来时候的表情已经没有那么嚣张了,就知道我应当是算对了一些东西。
这下可好,周围跃跃欲试来算命的人越来越多了。
后面挤过来一个小伙子,看着20来岁。
他还挺有礼貌,上来就自我介绍,说他叫王铮,是京城舞蹈学院的一名学生。
我们那个年代,其实男孩子上舞蹈学院的并不多,但是凡是能考上去的,也必定是舞蹈学员当中的尖子生。
我当时听他介绍完还说呢,我说怪不得看你气质跟旁人不同,原来是练舞蹈的。
葛军对这方面还是有所了解的,他说你们舞蹈生不应该对饮食要求特别严格吗?
这饭店里面大油大烟的,按理说应该没有你们能吃的饭呢。
听到葛军这话,王铮也是一脸的苦笑。
他说他可能很快就要放弃这门学业了。
我问为什么,他便告诉我,说他好像是生病了。
我一听就愣了,我说生病就是生病,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怎么还好像呢?
然后王铮就跟我解释,说他去医院检查过了,并没有检查出什么毛病来。
他坐在我旁边,将自己腿上的裤子撸起来,然后指了指他右边的小腿,说从上个月开始,他这条小腿就开始变得麻木沉重。
就像是挂上了几十斤的铅块,有时候连走路上楼梯都十分的费劲。
他去医院检查,无论是血检尿检还是x光ct,全部都做了一遍。
但是没有检查出任何的问题。
他也不怕告诉我们,他学的舞种是芭蕾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