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清染突然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稍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贺行简,本宫突然改变主意了。”
这是不打算帮他付房租了吗?
贺行简怔了一下,应声,“好,房租的事臣会自己想办法的。”
“我不是说这个。”
见他想岔了,林清染低头轻笑,连自称都变了,“房租我照付,但是我还有一个附加条件……”
“什么?”贺行简忍着某种冲动柔声问。
“贺行简,做我的幕僚吧。”她目光灼灼,收起笑意说得认真。
“做我的幕僚,永远都只效忠于我,臣服于我,如何?”
贺行简不说话,想是在思考,她便突然恶趣味的动一下,“贺大人?”
贺行简闷哼一声。
她又叫他贺大人了。
要命。
贺行简连忙按住她的腰,“臣可否问殿下为何一心想选臣做幕僚?”
依贺行简看,自己无权无势,更是在当官后不久便带着母亲进京看病,搁置了差事,是以她就算是为了夺权,也不该把宝压在他身上。
因为什么呢?
林清染总不能说因为她前世在天上看了他一辈子,知道他以后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吧?
于是她换了个说法,“因为我会算命。”
贺行简:……
他怎么有点不信呢?
林清染不理会他那怀疑的目光,接着说道:“我看出你有大富大贵之相,日后定能位列百官之首,所以我想提前拉拢抢占先机,有什么问题吗?”
拉拢吗?那她拉拢的方式还挺特别。
“那殿下以后还会拉拢别人吗?”贺行简鬼使神差地问出这句话,问完才发现有些不恰当。
“当然不会!”林清染没有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肯定点头,“我只要有贺大人一个幕僚就好了。”
其实她心里并不这么想,要在这儿满是阴谋算计的皇城里站稳脚跟,光靠一个贺行简可不够。
但眼下为了稳住贺行简,她只能先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好。”贺行简终于点头,“那臣愿意成为殿下的幕僚,永远效忠于殿下,臣服于殿下一人。”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贺行简最后那句话说得额外动听,勾得她情不自禁低头吻他,屋内红浪久久难歇……
总之最后林清染换了身衣服,神清气爽地走出屋内,而贺行简在屏风后犹豫了很久才朝林清染喊道:“殿下可否……将那件外衣提前还给我?”
他身上那件外衣实在是……实在是方才皱得已不能……
贺行简暗自羞赧时,林清染早已拿着他的外衣自顾自地饶过屏风行至他面前。
“殿下!”贺行简吓了一大跳,有些吞吞吐吐,“臣现在在更衣,殿下在外等候就好……”
林清染挑眉看他,“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但她此时心情大好,并不打算为难他,是以她将衣裳递给他之后便走了出去。
你哪里我没看过?
贺行简脑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强压下身体某处的燥意后迅速收拾好走出屋内。
“殿下,臣先告退。”
见贺行简三步并做两步,头也不回地逃出公主府,林清染莫名有些想笑。
贺大人,你这样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啊?
等贺行简的衣角彻底消失在公主府门外,林清染才扭头低声对惊蛰吩咐道:“惊蛰,去帮本宫弄一碗避子汤来。”
“是。”惊蛰知道那药伤身,却也不敢多说。
待药熬好后,林清染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心想这一世谁也不能阻碍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