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会惊蛰及时将熬好的药送了进来,林清染接过药碗自然而然想喂他喝下,却被他一把抢过药碗仰头饮尽。
林清染:……
她是什么豺狼虎豹吗?
但她转念一想:自己对贺行简好像真的一直都是豺狼虎豹。
想通之后,林清染便不在意他方才的无礼之举,只扭头问一旁的惊蛰,“许夕儿怎么样了?”
惊蛰向她福了福身,“回殿下,云景已将她关押在偏院了,只是她不吃不喝,吵嚷着要见殿下。”
“本宫不会见她的。”林清染冷哼一声,“你去告诉她,她若一心求死,本宫不介意现在就给她一个痛快,再回去将她母亲的坟挖了,以解本宫心头之恨!”
“是。”
惊蛰这么一番话带过去,那许夕儿果然不吵不闹开始吃东西。
这头贺行简喝完药,终于向她问起正事,“殿下打算何时揭露淑贵妃的恶行?”
“此事我还要思虑一番,届时应该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这几日你先好好养伤吧。”
只扳倒一个淑贵妃并不够,她要想个法子将林清月与赵泽川两人一同惩治了。
林清染撑着脸颊做思索状,贺行简便先行告辞离开了公主府。
怎料林清染这边刚有了些头绪,林清月那头又开始作妖,今日皇帝下朝后,她竟公然向皇帝请求要让贺行简做她林清月的面首。
于是当林清染怒火中烧赶到承乾殿书房时,对上的就是林清月那充满挑衅的目光。
“儿臣请父皇安。”她自动忽略掉林清月的目光,淡然向皇帝行礼。
皇帝示意她起身,并问起她的来意。
林清月笑脸盈盈抢答道:“回父皇,想必二姐姐定是听说贺御史要做我的面首,特意来……”
她话还没说完,林清染抬手便是一耳光。
随即又在林清月与皇帝惊诧的目光中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再次行礼,“五妹妹满口污言秽语,辱没朝臣,儿臣这便替父皇好好教训她。”
“二姐姐,你……”
林清月捂着脸,眼里顿时布满水雾,又面向皇帝声泪俱下,“父皇,儿臣只是对贺御史心生爱慕,且儿臣贵为公主,贺御史他只是个六品官,让他做儿臣的面首也是抬举,怎能算辱没?”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林清染顷刻间理智全无,伸手便擒住她的脖颈,似要将她活活掐死,她一字一顿,“凭你,也配爱慕他?”
林清染的手渐渐收紧,任凭她怎么捶打都无济于事,林清月原本只是见她与贺行简走得极近,才借赐面首一事想恶心一番林清染,却不想她竟有这么大的反应。
皇帝终于在此时回过神来,抄起手边的茶盏便朝她的方向扔去,还不忘怒斥她,“你疯了!还不快松开她?”
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茶盏在林清染脚边碎裂开来,她并未挪动脚步,只用另一只手捡起碎裂的瓷片抵在林清月脸颊旁。
“你……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杀了我吗?”林清月身子颤抖得厉害,脸颊不停躲避着她手上的瓷片却无济于事。
皇帝连唤两声来人,试图让宫人将二人拉开,林清染看着冲过来的宫人,握着瓷片的手迅速在林清月脸上划下一条口子,鲜血顿时流淌而出……
“啊!”林清月看着手上的血,再也没了外人面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发狂嘶吼冲向林清染的一个疯婆子。
“你毁了我的脸,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她站起身来捡起瓷片快速朝林清染扑去,又被眼疾手快的宫人拦下。
林清染站在宫人身后,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与她对视,嘴里平静地说着,“今日此番只是对妹妹小惩大诫,若妹妹日后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