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染递了茶水给她,“三日后我会帮皇嫂与章儿准备好马车,届时马车一路向南去往沧州,舅舅的人自会接应你们。”
“可如今玄甲军也在南方……”苏氏没接茶水,面上仍有疑虑,“若是中途不慎跟他们遇上……”
“不会的。”林清染果断摇头,“到时我会让人引开他们,皇嫂宽心便是。”
“好。”见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苏氏也不再犹豫,“那三日后就全凭妹妹安排了。”
安抚好了苏氏,林清染又急忙赶去二皇子的住处。
林予珩对她的到来倒是不意外。
他端然立于门前,含笑望着她,“二妹妹别劝了,我是不会逃跑的。”
“为何?”林清染站在雨中不免有些着急,“眼下时局危矣,二哥切不可意气用事!”
这一世虽然改变了他郁郁而终的结局,但她也不想看着他殉国。
林予珩邀她进屋,佯装看不见她眼中的急切,“二妹妹如此,便不算是意气用事吗?”
“如今五妹妹失踪,六弟与皇嫂要被你送走,只怕连长姐和贤娘娘你都安排好了去处,当然还有我,可是你自己呢?”
“若几日后大军压境,二妹妹可有脱身的万全之策?还是说二妹妹想守着父皇直到最后一刻?”
“我……”
林清染被他问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她明白总要有一个人守在这稳定军心,如果他们这些皇子公主全都跑了,那这大晟江山才算是真完了。
“倘若是后者,那我与二妹妹一同坚守至最后一刻,如何?”他说得平淡至极。
“不可!”林清染下意识拒绝。
林予珩仍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监国这几日在朝中也算有些声望,况且我们这些皇子全跑了,独留二妹妹一个公主在这,只怕那些将士知道了也无心再战,所以还是我和二妹妹一起守着父皇吧。”
林清染见说服不了他,也只能由着他去,并在心里祈祷各地援军能快些抵京。
不得不说贺行简升官后是真的忙,整整三日,林清染都没再见过他,如果不是今晚自己以公事为由召见,只怕要见他还得等上个一年半载。
“敢问殿下有何要事?”贺行简还天真的以为林清染找他是真的有要紧事。
“怎么,没有要紧事就不能召见你吗?”她佯装生气。
“当然可以……”贺行简面露慌乱之色,“只是这几日臣与同僚因赵家谋反一事焦头烂额,殿下可否先……”
“先消停一下?”
这回林清染是真的生气了,“贺行简,你什么意思,在沧州时还一口一个阿染的叫着,眼下升官回了京,便迫不及待的想与本宫划清界限?”
“不……不是……”贺行简连连摆手,“臣只是想说殿下可否先照顾好自己,按时吃药,否则臣会担心。”
林清染不理他。
“殿下?”
林清染还是不理他。
“阿染?”
林清染眼皮微抬,“再叫一声来听听?”
贺行简只好依她,“阿……”
奈何“染”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勾住脖颈吻了上来。
贺行简微愣,却没有推开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几日没有她的消息,说不想那都是假的。
于是他主动揽住她的腰,把防守改为进攻,两条小舌互相追逐嬉戏,谁也不肯示弱,可惜这次是贺行简赢了,她轻声求饶才换来一次喘息的机会。
“殿下,夜深了,臣要走了。”他有一种直觉,若再不走肯定会栽在这。
事实证明贺行简又想对了,因为下一刻林清染便从身后抱住他,“贺大人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