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染替他出主意,“我看公主府对面那间空了的宅子就不错,又大又气派,很衬你三品官员的身份,重要的是就住我对门,到时候你来找我也方便。”
“不妥。”贺行简想也没想便拒绝。
凭什么每次都是他去找她,他就要住得远远的,让她多多登门来见他。
“为何?”林清染有些不明就里,“如果你觉得价格不合适,我也可以直接替你买下来。”
“不必了,多谢殿下。”贺行简再次拒绝,“宅子的事臣会自己相看,就不劳烦殿下费心了。”
说完,他起身告辞,后头的林清染越想越觉得他方才的语气不对,百思不得其解后只好去找胡令柔……
“贺大人这是听见我与崇明要成婚的消息,在和殿下闹别扭呢。”胡令柔一语道破。
林清染在感情方面真的是一头雾水,“他闹什么别扭?”
自己不是都接受他的心意了吗?
“我猜贺大人是觉得我与崇明水到渠成,而他与殿下相识多年都毫无进展,心中不平罢了,殿下打算何时给他一个名分?”
这话是她替贺行简问的。
对此林清染也很是无奈,眼下朝局混乱,绝不是该选驸马的时候……
胡令柔看出她的为难,“若殿下觉得眼下不是时候,也可以赠些什么安抚一下贺大人,这东西好像叫……定情信物。”
听她这么一说,林清染才想起自己很少送他东西,唯一的物件还是多年前那支作为生辰礼的狼毫。
于是她起身谢过胡令柔,转而上街去寻找适合当定情信物的东西。
走着走着,一旁书摊的掌柜突然叫住她,“在下见这位姑娘愁容满面,俗话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姑娘有什么烦恼不妨说说看,看在下的书里有没有答案?”
林清染见他并无敌意,索性如实相告。
掌柜抬头思索一会,“姑娘是说想买些与自家夫君增进感情的东西,那在下这正好有一本书可以帮助姑娘。”
说着,掌柜从成堆的书籍底下翻出一本大红色书籍来递给她。
“姑娘将这本书买回去给你家夫君看,你家夫君定然高兴。”
林清染半信半疑伸手接过,刚想翻开又被掌柜按住。
林清染:?
掌柜突然有些慌乱,支支吾吾道:“姑娘且慢,这书……还是让你夫君看的好,或者到时你们二人一起看……”
林清染虽然不解,却也只能作罢,拿着书给了银子便离开了书摊。
于是贺行简再来公主府时,看见的就是桌上那本显眼的红书上头还有一枚玉佩。
“那是鸳鸯佩。”林清染从他身后走来,因为她觉得贺行简送了自己一支玉簪,而自己只送一本书未免有点小家子气。
“殿下这是何意?”贺行简面露疑惑。
“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林清染直截了当,“细细想来我好像没送过你什么,虽然咱们现在还不能成亲,但我也不想薄待了你。”
“多……多谢殿下。”
贺行简被“定情信物”四个字惹得面上一红,这才发现她腰间已然挂着另一半鸳鸯佩。
他本想拿起桌上的玉佩给自己戴上,怎料林清染早已先他一步拿过玉佩走到他面前。
感受到她的动作,贺行简呼吸一窒,此刻他们俩靠得极近,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不可避免地钻进他鼻子里,只差一点,他的唇就可以碰到她的额头……
“别把自己憋死了。”
林清染感觉自己靠近他时,贺行简的呼吸声都停了。
“才没有。”被说中心事的他连忙后退,还不忘挣扎着反驳一句。
林清染也没继续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