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贺行简适时行礼道:“陛下,臣愿代殿下立誓,若殿下将来有不臣之心,臣便即刻被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贺行简,你……”林清染震惊不已,皇帝则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都退下吧,臣乏了。”
“是。”二人应声。
待将林怀章从里间接出时,皇帝已然躺在床榻上没了气息。
内侍哑着嗓子唱道:“陛下!驾崩了……”
外头,林予珩还在满心期待着立自己为太子的旨意到来,因此看见林清染与贺行简从里面出来时,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而内侍宣读的圣旨更是击垮了他最后一道防线,“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立他为太孙,我要见父皇,我要问个清楚!”
此时的林予珩再也没有往日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林清染懒得听他废话,直接叫人将他拉下去。
此时外头突然冲进来许多侍卫,“我看谁敢动裕王殿下!”
一旁的朝臣们顿时慌了神,四处乱蹿。
“大胆!”林清染厉声,“父皇刚刚殡天,裕王就打算灵前谋反吗,来人!”
她一声令下,顿时有更多披甲之人靠近他们,有眼力好的大臣瞬间认出,为首之人是王将军与盛崇明,“盛家军,是盛家军来了,我们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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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裕王还想垂死挣扎,“盛家军明明早就……”
“你错了。”林清染打断他,“盛家军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说完,裕王带着满眼不甘被带了下去,年仅六岁的小太孙林怀章于灵前即位,宫变自此告一段落。
第二日她与贺行简来到地牢,便见裕王颓然坐在角落旁。
“二哥。”林清染唤他,“你也重生了,对吧?”
“是。”林予珩缓缓走近他们,“只可惜最后赢的人是你。”
他一点也想不通,明明自己谋算至此,为什么还是输了。
“因为你算计了太多人。”
“太多人?”他冷笑一声,“二妹妹你不也算计了淑贵妃母女与赵家,我们都是在向上一世的恶人寻仇罢了,你我又有什么区别?”
闻言,林清染一时愣住,林予珩却看准机会从袖中取出一把短匕隔着牢门朝她刺去!
“殿下小心!”贺行简眼疾手快将她护在怀里,背后却被他刺中。
她终于回过神来拔下头上的簪子一举刺中林予珩的心口,大吼道:“可太子与太子妃没有对不起你,你唯独不该害死太子,并利用苏家的野心逼死太子妃!”
林予珩缓缓向后倒去,林清染也终于问出了她困惑以久的问题,“且你已经重生了,当年我扮做许夕儿被追杀时,你又为何要救我?”
听她这么说,林予珩总算想起这件事,当年他提前赶到只是为了想给她收尸再借机扳倒淑贵妃来着。
但他等着等着,又突然想起当年秋猎时她替他解围,便心想就当是还他一个人情算了。
而此时林予珩慢慢闭上双眼,他心中所想也再没人知道……
两个月后贺行简背上的伤堪堪养好,胡阁老致仕,贺行简接任内阁首辅一职。
是夜,他照常缠着林清染,“殿下明明答应臣事情告一段落就让臣为驸马,可臣怎么感觉离殿下越来越远了?”
“不急。”林清染亲了亲他,“毕竟大晟如今比我更需要你。”
贺行简无可奈何,也只能低头吻回去,身下也开始蠢蠢欲动。
“现在恐怕不行……”林清染红着脸推拒。
“为何?”
“因为……我有身孕了。”
“真的吗?”贺行简的嘴角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