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可怜的。”
周正看向她,知道说的是董小宛,这样的女子与冒辟疆,注定多灾多难,难以长久,也不会有什么幸福可言。
周正想着董小宛,柳如是等历史上的结局,也是摇头一叹,道:“这冒辟疆在策问里大放厥词,被那些反对变法的人当做法宝,他自己也上赶着往前冲,即便我不说话,也有的是人打压他。这冒辟疆在江南是风流才子,家里妻妾满堂,董小宛真的嫁过去,也未必有好日子过。”
妻可能好一点,妾是没有地位的,经常被拿来送人,一个不好就被卖出去。董小宛在秦淮河名气极大,要是后院争风吃醋,怕还不如单着呢吧。
上官清轻轻点头,看了眼周正,眼神笑意一闪。
周正说了这些闲话,道:“慎儿,恪儿你盯一盯,也不要逼得太紧,我现在顾不了他们太多,又是课业的关键时候。”
上官清嗯了一声,道:“大嫂盯的很紧,悭儿有几次都想跑去天津卫找爷爷。”
周德悭,这是周方的儿子,周府的大公子。
周正笑了声,道:“叫他们过来吃饭,我考考他们。”
上官清应了一声,命下人准备开饭。
柳如是与董小宛从周府出来,迅速筹集银子,准备用银子开道救人。
说来也巧,恰好周延儒准备妥协,大事化小,冒辟疆等人又涉入不多,就被‘革除学籍’,放了出来。
按理说,董小宛为了他跑前跑后,还撒了不少银子,冒辟疆应该感激涕零,重归于好,偏偏冒辟疆却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痛骂了董小宛一顿,扬长而去,直接离开京城,回江南了。
董小宛哭的是伤心断肠,大病了一场。
而接着柳如是与钱谦益的进展也受到了影响,两人的关系似乎戛然而止了。
礼部的李觉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上了一道奏本,指责江南士人风气败坏,士人长期与妓女厮混,整日在秦淮河上迷迷荡荡,奢华无度,颓堕不堪。
这道奏本一出,迅速有人跟风,奏本里尽皆是什么‘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等等,对江南的名妓文化进行大加鞭笞。
明朝对贱籍,尤其是妓女是有着严格制度的,士人是严谨狎妓,更别说纳娶了,但到了而今,这些早就破败不堪。
历史上,钱谦益更是将柳如是以正室之礼娶进门,朝野也竟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文人骚客大加赞颂,成为一时美谈。
到现在情况有些不同,一来,钱谦益是阁臣,纳娶一个名妓有损声望,二来,朝廷在变法,局势微妙,是非太多,钱谦益不敢也不想平添麻烦。三来,这件事突发的有些奇怪,钱谦益谨慎之下,也就不动声色的与柳如是保持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