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是秦沐的母亲,年轻时的富家小姐,原本一双弹钢琴的手,为了留住秦沐这个孩子,远离家乡,劳作的慢慢遍布老茧。
一夜之间,自己的希望全没有了。
她苍老的眼里挣出泪光,一次次逆着人群,朝担架凑近,又被周围的人合力拦下。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悲痛的场景,只要见过,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群情激奋,这次再也压不住了:
“杀了她!杀了她!”
“为秦沐报仇!”
“请您履行当初的承诺!”
更多的人围拥上来,她呆呆的看着,强烈的情绪潮水般涌过来,让人有些窒息。
眸光转向那担架,她觉得不对劲,刚要分出一条路亲自去看一看。
上头的人终于说话了。
“秦沐是我最疼爱的弟子,他的死,我会亲自摘清楚,还他一个公道。”
陈隽的目光缓缓扫过底下的人,在妇人身上一顿,又恢复如初:
“但死者为大,如果这葬仪七日,有谁借此挑动人心,来做些什么,让他走得不体面,不安心。”
“那就是侮辱了他,也是侮辱了我。”
说到这里,他眸光陡然锐利:“这样的人,来多少,我陈隽在此立誓,奉陪到底!”
铿锵有力的话语让人精神一震,所有人在这一刻清晰的回忆起那一日的血腥,噤若寒蝉,再没人敢违逆。
担架被抬下去,卫队前来疏散人群。
清何宋兰两人被带走。
临走前,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回头看了最后一眼。
恰逢朝阳初升,陈隽穿着件黑色大衣,单单只负手而立,便有了气吞山河的气势。
那样的淡然,稳重,仿佛真是一位迎着朝阳而升的君主,熠熠生辉。
阻止了那十年果然还是有用的,起码如今的他,站在阳光下的胆魄还没被消磨。
她欣慰的收回目光,余光之下,撇见他的背后,苏竞州藏在陈隽的背影里,正在笑。
也许是阴影挡住的缘故,那笑容既不和时宜,也让人难受。
她皱着眉,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想回头再看。
“请走快点。”有人提醒她。
虽然没有压着两人走,但那姿态俨然像是在看犯人了。
宋兰气得鼓起嘴。
清何则什么都没说,收回目光,温暖的手掌轻揉了把宋兰的头,带着安抚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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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被关进牢里,只是禁了足。
外面守着层层护卫,说是看守他们,但保护的意味更浓些。
清何在窗边坐下,垂着初夏微暖的风,企图想明白一些事情。
宋兰坐在她对面,正在削一个苹果。
苹果削了一半,断了四次。
她把削了一半的苹果放下,有些悲观:“不吉利,大大的不吉利。”
清何还在想,之前是不喜欢动脑子。
而这次认真起来,她终于发现,每每自己试图关联些什么,脑袋里总有什么东西断了一环。
这到底得是什么人,才会无法思考?
......
对啊,她到底是什么人来着?
她是天上的代理荷花仙。
然后呢?
她原来是做什么的?
记忆模糊起来,她只记得自己醒来的地方,是一条河边的草地。
快穿之拯救那朵黑心莲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