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刚出口就后悔了。
孙延召也觉得是自己失言,刚想要圆回来,可哪知董芸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说道:“你休得胡说,如今连你也要逼我嫁人了不成?”说罢,掩着面,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
“姑娘莫伤了心,绿柳都为你感到不值,”绿柳赶紧安抚了一通,转头又冲孙延召骂道,“哼,真是看错了你,你个白眼狼,亏我家姑娘还天天念着你的好,你倒是一声不响地消失了,呸!把我家姑娘给忘了不说,竟还看起了笑话。再说,我家姑娘嫁谁不嫁谁,那又与你何干?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闲的没事干了!”
这小丫头伶牙俐齿,嘴上不饶人。孙延召一时也难以招架,心中又自觉理亏,被骂的哑口无言。
况且他本无心争吵,今日来是解决问题的,赶紧说道:“怪我,怪我,不该道听途说,你们都消消火。”
这一主一仆虽然不骂了,但显然还是没消气,都不理孙延召。
可孙延召急啊,他今日可不是来看蹴鞠的,下回再有这好机会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为了平息这场闹剧,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只见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红缎绣着黄鹂的香囊放在手心。这香囊是当初绿柳强塞给他的,当时被缠的不行,只得勉强收下。
而他也不是不知其中的含义,女子会向心仪的男子送香囊表达心意,这在古代属于比较常见的定情信物,书中也常有描绘。
他如今也是没得办法了,只得搬出这个宝贝来,说道:“你看,你让绿柳送我的香囊,我一直都带在身上。”
孙延召把香囊展示给董芸看。
董芸闻言扭过头,瞧见香囊这才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香囊,柔声道:“你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吗?”
“是啊,一直带在身上。”孙延召面不红,心不跳,他确实常把这香囊带在身上,只因其散发的清爽香气,正是自己所喜欢的。
董芸闻言面带喜色,娇羞地低下了头。甚至绿柳都觉得自己错怪了孙延召。
过了片刻,董芸问道:“你整日不在府里,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我遣人去东西木材铺问过,掌柜的说你最近也没去。谁也不知你干什么去了。”
“其实我就在城内,哪也没去。”孙延召当然不能提公孙离和庆明月的事,随便找了个借口,说道,“前一阵子,我在城里碰到了熟人,是一同被掳来的三河村人,他也是侥幸死里逃生,我这些天就忙着这件事,把他安顿妥当,又说好了明年开春一起回去。”
“是吗,原来是这样……那倒是我错怪了你,”董芸黯然道,“前几天我去萧府,听萧同说燕燕姐去上京了,我还以为你们不告而别,一起走了。”
孙延召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也好些日子没见过她,才知她去了上京。”
董芸喃喃道:“也不知燕燕姐怎么走的这么匆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孙延召虽知其中缘由,却不能告知。心里想着,勾结大宋刺客,刺杀皇帝,那可是谋逆的大罪,坐实了可是要杀头的,能走的不匆忙嘛。要是你跟着一起走就好了,也省的我还要绞尽脑汁让你离开幽州。
他说道:“董芸,留在幽州也甚是无趣,不然也出城去吧?”
董芸长叹一声,愁眉不展,“天大地大,咱们又能去哪呢,总归还是要回来的。”
孙延召赶紧说道:“我记得你曾说过,想要去繁华的东京汴梁看看,要么也不要等到开春了,咱们说走就走,一起南下如何?”
董芸闻言眼睛一亮,可转瞬间又黯淡了下去,长叹一声,而后一言不发。
一旁的绿柳瞪大了眼睛,叉着腰说道:“好你个登徒子啊,竟然要我家姑娘与你私奔,这岂不是要我家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