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暮微微一笑:“原本白衣程死后,你将得到她的全部财产,然后再过几年,你遇到了另一个女人,和那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过现在一切都变了,你得不到钱,就算遇到未来的女人,她也只能跟你过苦日子。然而,既然你打算做这笔交易,那就又不一样了。交易过后,你依然可以享有白衣程的钱,却再也遇不到那个女人了。”
“那个女人是凭空消失了吗?”
“怎么可能?只是在你遇到她之前,你就已经死了。”
“啊?我……死了?”
“是的,你会比白衣程提前一年死。”
“那她能活多久?”
“她还能活二十二年左右,那你的话就是二十一年。”
“二十一年,二十一年……也不错,拿贫穷的寿命享有二十一年的荣华富贵,不亏。”
“你很有觉悟嘛。”
“哪里哪里,换做别人也会为了白总放弃那个陌生女人。”
“也是,毕竟连钱都没有,还要女人有什么用呢?”
“说得对。”
“不过你不只是没有了钱,还没有了命,哈哈。”
张海不明白邬暮的笑,可是他又不敢思考,因为不管自己想什么,邬暮都能听见,所以他直接问出口:“为什么笑,死亡是一个有趣的话题吗?”
“不算无趣,而且我确实觉得有意思,你不觉得吗?”
“死亡有什么意思,死亡会伴随哭泣、哀痛,甚至是遗忘,怎么能说有意思呢?”
“反正又不是我死,是别人死,当然有趣啦啦。”
听到这句话的张海不禁后背发凉:“是……吗,这样啊……请问,这里死过很多人吗?”
“还好吧,没仔细数过,几百个?几千个?不知道。”邬暮的语气里带着俏皮。
这让张海更加毛骨悚然:“那个……我,我不会在旅馆死掉吧?”
“当然不会,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还能活二十一年。”
“好吧,像您这样的人肯定言而有信。我信你,就像白总信您一样。”一边说着,张海一边擦拭额头的汗。
“哈哈,你们还真有意思。”
“不敢不敢,我们不是有意思的人。不过老板您真的是很厉害的人,比我们厉害太多了。”
“跟我比什么,不是哪个凡人都可以跟我比的。”
“确实,能经营这样一家旅馆肯定不是凡人。”
听到张海的话,邬暮有意打趣:“哈哈哈,我是鬼。”
“啊?!”发出这声惊讶后,张海立刻意识到不妥,赶紧捂住嘴。
邬暮的恐吓战术让她玩的不亦乐乎,但她也不会一直玩下去,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
于是,邬暮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在柜台上:“你的房间在二楼,如果你想跟我继续交谈,我们就再聊一会儿,如果不想,可以上楼休息了。”
虽然此刻是中午,但是张海果断选择上楼休息:“其实我有午睡的习惯,不好意思。”
“没事,来日方长。”
“这个,还是不用了,不麻烦您特地找我。”
“哈哈,好吧,那你上楼吧,不会怕黑吧。”
“不会不会,一个男人怕什么黑?我上去了。”其实张海是害怕的,但是他更怕同邬暮聊天。所以,即便邬暮能听见他的心声,他还是要嘴硬,并且强装镇定地向楼梯走去。
邬暮不打算再戏弄张海,就把二楼的灯打开了,当然,这也是在她听到张海的心声后做的决定。毕竟对方本质不算坏,小玩一下就差不多了。
虽然二楼全部的灯都打开了,却也只有仅仅几盏。看着昏暗悠长的走廊,张海“知道”旅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