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情况一般都由许时愿来撑场子,他微微颔首,也很是恭敬地回了个礼,然后拉着李乐星跟中年人走进了宫家大门。
进入宫府的李乐星不得不感叹大世家的豪派,感觉自己像是在游前世的宫殿景点一样。
什么是琼楼玉宇,什么是雕栏玉砌。
庭院的九曲回廊,花园的假山池塘,屋舍的金碧辉煌。
李乐星一整个土包子进城,除了感叹就是迷茫,因为如果没人带着走出这叠进的院落,她一定会迷失其中。
太大了,太复杂了。根本走不出去。
一路被中年男人弯弯绕绕地终于带到会客的主厅,李乐星进去又是一阵感叹。
这格局、这布设、这满屋的物什,无不在彰显着主人家的奢华气派。
这可比之前她看到的江府别苑奢华多了,也可能是因为那天是夜里她没看太清,也许是因为那只是江家别苑而已并不是主家。
总之原本就被江家别苑惊艳过的李乐星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
就这宫府的奢华程度,说是皇宫也不为过。
当然,她没有见过真正的皇宫,也不知道究竟是皇宫更胜一筹还是宫家的府邸更胜一筹。
大厅的主位坐着一个衣袍比之前那跋扈的小公子还要华丽许多的中年人。
虽然颜色是暗灰色的,但是那衣裳的布料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看着又轻薄又柔软,随着那人的动作看起来流光溢彩,好像把华美的月光织进去了一样。
中年人长得也很英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也没有任何皱纹,只是双眼里的神采看起来很坚毅,有着历经岁月,看破世故的沉稳感。
男人虽然长得俊朗,但表情却很严肃,通身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沉稳气质。
直到看他们进来,才从位子上站起来,浅笑着点点头。
许时愿赶紧上前行了个很恭敬的晚辈礼,李乐星见状也学着囫囵做了一遍。
中年男人这才笑意加深,伸手扶住许时愿刚刚躬下身还未起来的手臂,朗声道:“贤侄不必多礼,快快入座。”
“谢伯父。”
许时愿又抬手拱了拱才和李乐星坐在下首位的两张椅子上。
他认得此人,是宫家的现任家主,自己师父和他还有那么一点交情,但是不多,完全没到宫家主能亲自迎接面见他们的地步。
下人立刻奉了上好的灵茶,许时愿也赶紧行礼道谢,不敢怠慢。
李乐星也跟着学。
反正许时愿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当一个乖巧的吉祥物。
“你的事老夫都听说了,真是苦了贤侄你啊,哦对了,你……”
宫家家主的话还没说完,立马被一个咋咋唬唬的声音给打断。
那声音还带着点气喘吁吁的感觉,好像是来人着急跑过来的。
宫放提起宽大的衣摆一脚就迈进了主厅的门槛。
“爹!我跟你说……”
他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看到几人直接呆愣住了。
“是你?!”
宫放怪异地喊了一声,看到这俩人火气顿时又上来了,他指着李乐星就要告状,却被他爹面色不悦地呵斥了。
“放儿,你干什么?没看到为父这有客人在,冒冒失失地成何体统!你母亲怎么教你的?这么不懂规矩!把手给我放下!”
宫家主瞪了一眼儿子,这个兔崽子真是什么场合都不看就给他丢脸。
然后又对李乐星抱歉地笑笑:“姑娘见谅,这是老夫的稚子,被家里给宠坏了。”
李乐星和许时愿在进宫家大门前为了表示尊敬,就已经把脸上的面巾给摘了,她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