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被所有族人一路护送着回去了神女殿,而早先和她同属大巫医一脉,但现在已沦为旁支中的旁支的吉夕过来给她包扎伤口。
吉夕是个比神女要小上两三岁的小姑娘,神女一支继承了大巫医传承下来的神力,而吉夕一支则是拥有了大巫医留下来的疑杂类巫术和医书,祖祖辈辈都变成了神女或神子专属的巫医。
小姑娘长得有些圆润,但也只是身形,而脸型却是标致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水润狭长的眼眸,一颦一笑都像个猫咪一样带着一股慵懒又勾人的味道。
神女虽和她同属一脉,也是亲戚中的亲戚,但却莫名的不太喜欢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现在看着吉夕垂下长长的睫羽为她仔细地包扎伤口时,那双眼尾上挑的丹凤眼连专注地看她那流了不少血的狰狞伤口似乎都带着莫名的深情。
神女便大概明白了自己为何不喜欢她。
天生长了一双深情又妩媚的眼睛,太招男人喜欢,却不招女人喜欢。
即使是对自持已经很是貌美的神女来说,也是一样。
所以吉夕给她包扎完伤口后,就被神女赶了出去。
把所有服侍的下人也一并赶了出去, 神女懒懒地倚靠在床上,细细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
在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族人吵吵嚷嚷地说要把那两个可恶的外来人给赶出去,当然也有提议直接杀死他们的。
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是他们做不到的事,连神女都打不过那个小丫头,他们这些普通族人,连给人家练手都不配。
还妄想打过他们并杀死他们。
简直如痴人说梦。
后面又有人表示先不要轻举妄动,对他们做出任何,毕竟还不清楚他们的来历和底细,万一后面做得太过遭到报复就不好了。
而是先晾着他们并且派人暗中观察,看看他们到底会有什么举动再做打算。
给她提这个意见的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邬梨垭的哥哥邬齐蒙。
神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虽然她表面上不动声色,似乎谁的意见也没有采纳,但心中其实已经有了计较。
神女望着外面还透着亮的窗子,又喊来了几个手下,并对他们吩咐了几句后,才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
不知何时,外面的天色竟开始暗了下来,阴沉沉的,还飘起了雪花。
似乎每年在完成祭祀仪式后极北雪原都会下上一场大雪,像是先祖收到了他们的祭拜与思念所给予的回应一般。
直到这场雪逐渐越下越大,天骨部族的所有人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这说明先祖并没有怪罪他们今年的祭祀没有完成的圆满。
还好还好。
家家开始在石头屋里生起了火盆煮肉汤喝。
来庆祝他们又能得一年的先祖庇佑。
神女殿的下人们也忙碌了起来。
神女依旧看着外面飘着雪影的窗子,若有所思。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温度若是到了夜间的话更是直降十几度,也不知道被他们遗弃在圣潭附近的那两人会怎么样。
她自是不会在意李乐星,那死丫头把自己伤成了这样,神女觉得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报复她就自诩很是善良了。
反倒是十分担心许时愿,毕竟他现在被自己用秘法给完全禁锢住了,连声都发不出来,又该怎样面对他们这边极其寒冷又恶劣的天气呢。
想到这里,神女又忍不住喊了两个手下进来,对他们又是一通交代,才算彻底安下心来,重新看向窗外的飘雪。
这样的天气自己不计前嫌地派人去雪中送炭,想必那个少年应是会多少动容一些的吧?
神女想着就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