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灰~会不会~让你忘了我是谁……”
这天,一处花田,一位少女正轻声哼着歌,手中的水壶喷洒着水,与太阳一起成为这些花束成长的养分。
“嗯!这样应该就可以啦!”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扫视了一圈,确认每一朵花都有被浇水后这才放心的离开。
“哎呀,这个世界的生活真是宁静呀,除了无聊一些,没有人说话外,真是个适合养老的地方呢。”
“不过……我才十九岁,提起养老会不会太早了些?”
蓝色头发的女孩咬了咬手指,一身的修女服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彰显。
她慢悠悠的坐在这片花园中安置好的长椅上,晒着温暖的阳光,轻松惬意。
可若是有外人见到这里的情况,一定会惊的下巴直胯胯的向下掉,因为这里,鸟语花香,宛若一片世外桃源,哪有外界半分战乱的样子。
这里的样子,这个花园,好像独立于世界,这里,就好像从未降临过崩坏一般。
“呼……真安静……”
她靠在长椅上,周围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有些大的动作嚷本就不大宽松的衣服向上勒起,将肚脐处优美的曲线暴露,不过,这大好的风光,却无人赏识。
“那就稍微……睡一小会吧。”
“毕竟这里……除了那个家伙,还没有一个人找到过呢……”
她的脑海里一下子回忆起了悔的模样,那灰瞳灰发,发尾处还染了一撮粉红的男人至今令她印象深刻。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年来,第一个找到这里,并且能够推开那扇门的人。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真让人好奇……”
她一边呢喃着,一边缓缓合上了愈发沉重的眼皮,困倦袭来,她睡了下去。
殊不知,她前一秒还在想着的人,这时却已经到了这附近。
悔正慢慢的行走着,他的步伐很重,每一步的踏出,似乎都能够让地面抖上一抖。
他周身的气压很低,他在压抑着什么,压抑着内心对于杀戮的渴求。
他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他一只手握着剑,另一只手总是轻轻握着围巾的一角,像是牵着某人的手一般,不愿松开。
“咦!咦!咦!”
可即便是他想要躲,这些东西也不会如了他的意,崩坏兽潮……又一次找上了悔。
悔感知到了它们的存在,缓缓睁开了眼,他深吸一口气,压制被他渐渐松开,他开始一步步走向那群崩坏兽。
“咦?!咦?!”
它们似乎像是没想到这个人不但不惊慌害怕,反倒是舔了舔嘴角后向他们走来,这突然发生的一幕让他们寒毛竖起(如果崩坏兽有汗毛的话……),它们有些后悔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是猎物,它们……才是猎物。
悔一言不发,无视了崩坏兽们眼中几乎人性化的祈求与恐惧,眼中王瞳不自觉的显现,瞳孔中金色齿轮的染血似乎更加深艳了些。
“除魔。”
他冷冷的说了句,可冰冷的语气下藏着的却是渴望与疯癫。
一刀,他只出了一刀。
剑气斩向已经朝反方向奔逃的崩坏兽群,他们奋力跑着,可他们的的腿却是跑不过悔斩出的剑。
“刷啦。”
骨肉分离的声音响起,崩坏兽们不见其踪,只剩下地上零零散散掉落下来的核心,悔正欲上前将其捡起,可步子才刚刚迈开,他的脸部却是突然扭曲了一瞬,他的耳边,那熟悉的呓语又一次降临。
“呃……啊……”
他极为痛苦的捂住脑袋,他不知道这种全新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