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争宠,富贵迷眼(2 / 3)

秦沄送了两人的先生郭钧一副古帖,没过几天,书塾便改成四日方才准回家一次。

接着又是两个小家伙齐齐去秦母面前诉了一番委屈,秦母立刻叫进秦沄来,不许他二人在学里住,要每日都接回家来。

秦沄不气馁,又给两小请了一位骑射师父,因此他二人除了书塾里的功课,又多了许多课业,空闲时间大为缩减。

他二人见状,不甘示弱,再次搬出杀手锏,秦母又叫了秦沄去,道是孩子年纪小,不许太辛苦,以后骑射两日一教,且连书塾的功课都得减了。

……如此你来我往,争锋相对,他三人是越斗越激烈,越斗反倒乐在其中,蕊娘见了,又好气,又好笑,从前不知道,怎幺自家夫君堂堂一个国公爷,三品的大员,竟越活越回去了呢?

今日便是他们前儿打赌,若秦沄输了,便得连睡五天书房,而两小则能和娘亲一道睡。想到自己已有四日不曾揽娇妻入怀,秦沄便恨得牙痒痒,那两个臭小子也就罢了,某人还以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去?

趁着众人不注意,他悄声在蕊娘耳边道:“等着明日,我再好生收拾你。”

蕊娘脸上一红,虽想白他一眼,可听出他话音里那浓浓的危险意味。

因此秦沄被迫睡书房的那几天,蕊娘虽总算能松快些许,竟忽然觉得不习惯了。

想到此处,她不免又羞又嗔。却也不能让两个孩子看出来,不过假作无事罢了。

一时秦沄只得出门来至内书房,丫头们知道他如今是有家不能回,都是想笑又不敢笑。当下收拾床铺,秦沄便歇下了,却不知有一人正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秦沄的背影早已消失了,那人仍是站在原地,许久方才恍神。

你道此人是谁?原来正是那乐太太亲生的次女,亦是乐氏的同胞妹子,闺名唤做一个婉字,年方十六,生得亦颇有几分姿色。

这乐婉打小儿便听家里人说,大姐嫁的夫家乃是极尊贵极豪奢的,累世列侯,位高权重,连京里那些皇亲国戚都要礼让三分。乐婉原不信,否则为何爹爹被贬到那西北苦寒之地,姐夫家中却不曾帮衬帮衬?

及至到了秦家,从车子驶入大门开始,见到那无数的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满眼的金碧辉煌、珠光宝气,乐婉早已看呆了,心下不由想到,这样富贵人家,若是自己能嫁进来,便是死也值了,怎幺她偏没有大姐的好运道呢。

一时众人被迎入秋节院,乐太太领着丫头婆子安插器具,她便出来闲逛。因她到底是客,府中的媳妇们也不敢十分拦阻她,她便这般胡乱走着,无意中走到了秦沄的内书房附近。

秦沄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路过,却无故惹来一桩麻烦,这乐婉正是知慕少艾之时,原本就羡慕秦家的豪奢,今见了这样一个俊美无俦的王孙公子,如何不春心萌动,恨不得把眼都黏在秦沄身上?

她亦不是个傻的,稍一细思,便猜到方才那人恐怕正是自己的大姐夫,当下愈发深恨,若当初嫁进秦家的是自己,岂不事事都如意了?

正自胡想,有婆子寻了过来,因笑道:“姑娘原来在这里,快些和我回去罢,亲家太太正找呢!”

乐婉方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跟着那婆子回了秋节院,一进门,乐太太便道:“我的儿,你才来,快来瞧瞧这几件衣裳。”

原来方才蕊娘已打发人送来了几套应季新衣,来传话的丫头道:“我们奶奶说了,恐亲家太太这几日要出门会亲友,今儿天晚,不及打发人来量尺寸,这几套衣裳都是家里新做的,虽不合身,还请亲家太太别弃嫌。”

说着便放下衣裳带人走了,乐太太打开包袱一看,只见里头大大小小几套衣裳,均是妆花云锦,精致非常,虽说乐家亦是官宦人家,但也没有阔气到这样衣裳随手就能拿来送人的地步。